终与一般情别(5/16)
。人不同,情不同,深情未必专情,薄情也未必是处处留情。若冷性人动了真心,那却真真是不动则已,动了便可平山倒海。”
曾巩淡淡地讲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将这些最复杂的事轻轻巧巧地概括了:“自然,这种事,只有当事人真切晓得,你情我愿,无可厚非。”
杜牧松开了紧攥的手,手心里被碎瓷片扎出来的细细碎碎的伤疤还是刚愈合时的暗红色。他把手翻过来,按住了左手手背,凹凸的触感按在手背上,略有些痒,成功扰乱了他的心神:“这些……其实连我也并未真切晓得。”
他与李商隐在扬州完全以墨魂的身份相遇相识,再一起在扬州漂泊近百年,回斋之后依然是李商隐追着他跑,仔细算起来,他甚至没对李商隐说过几次喜欢。
从头至尾,李商隐都做好了被他从身边推开的准备,他也从未想过长长久久。
杜牧并不知自己是否足够在意李商隐。
世人眼中的杜司勋“青楼薄幸”,哪里懂得山盟海誓白头偕老的分量。
曾巩看着他眼里被茫然压抑着的伤痛,抿了下嘴,终是将眉眼间的锋芒展露出来,一句劈开迷雾:“那又如何?只要现在还是,那就不要否认。”
杜牧愣了愣,复又垂下眼睛,盯着自己搭在膝上的流苏沉默了。
“至于子瞻……他们之间远比我们想得简单。”
飞机失事的第六日。
杜牧终于没再拿魂力压着手心的伤疤不让它愈合,苏轼似乎依然与平时并无不同,只是在今日做东坡肉时,错把糖加成了盐,一口下去,他登时整张脸都绿了。
在旁边替他看着火的苏辙看见他的脸色,皱起眉担忧道:“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只是第八十六次东坡肉研发失败了而已。”苏轼拿起旁边的杯子漱了漱口,笑吟吟地在他帽子上拍了一下,拿了勺子把失败品盛进盘子里,“那就只能拿给……”
苏轼的话忽然在这里断掉,苏辙扶起被他刚刚拍歪的帽子,听得他突然就没了声音,抬起头来喊了一声:“哥哥?”
“那就只能拿给垃圾桶享用了。”苏轼仿佛被他的呼唤重连了电源,立马接上之前的半句话,飞速地转身走出去,“一会儿再做一次吧。”
苏辙看着他消失在门口,关了煤气站起来,望着门口若有所思。
兰台小筑里,兰台一边刷刷地填着报表一边听苏辙细细道来,眉头一点点皱起,又缓缓松开些许。
“子由,你觉得,东坡这是个什么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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