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与一般情别(4/16)
前没出过这样的事,哥哥也许是……”
“我明白。”她抬手止住他想说的话,眼里裹着了然,“看过东坡的琅轩和一些事后,我能明白一些的,要是东坡不是现在这个模样,我反而会更担心。子由,你这几天帮我注意一下东坡,他要是有什么不一样,你再来找我。”
想说的兰台都已大致明了,他便没必要继续与她说些废话,点了点头,道:“嗯,我晓得了。”
兰台很快就又回现世了,苏辙也回了广厦。在经过独幽居的时候,看见苏轼坐在靠窗的桌子边拿着笔写写画画,眉梢微微上扬着,与以往并没有什么大不同的地方。
苏辙稍稍放下了些担心,向前走了几步后一拐,回到了旁边的凌寒阁。
窗边的苏轼提了下腕,让蘸墨的笔锋从纸上离开,小心地吹了吹未干的字迹,笑盈盈地抬起头看向眼前。
却撞了满眼的空气。
苏轼愣了一下,脸上的笑也迅速地塌下去,还悬在纸上的笔尖顺下半滴墨汁,轻轻一声“啪”,在写好的字上洇出一个黑点。
他头顶的呆毛似乎也因为主人的心情抖了几下,然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却有点点蔫下去,像一棵被**点钟的太阳晒过了的草一样。
苏轼默默地把脏了的字卷起来,塞进了桌子边的大瓷瓶里。他也从座位上站起,一扭身从窗口处消失,绕到了屏风后面,再看不清人影。
然而按理说应该跟苏轼待在一起的墨魂曾巩此时却坐在杜牧面前,眸微微垂着,眉目间依然和煦如春风:“樊川,手上的伤还没好么?可否方便让我看看?”
杜牧把右手攥成拳头,额前的刘海略略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低垂着睫毛,摇了摇头:“没事。”
曾巩看着他,眼睛里的温和的罩子被一缕锋芒破开一个口子,只是他语气还是温和平静的:“你要和子瞻一样,强迫自己不在乎吗?”
“我跟他不一样。”思及苏轼这几天的反应,杜牧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
“看起来是不一样。”曾巩细心,当然也发现了他表情的变化,“但是异流同源,似在意又似不在意,虚实难辨。”
他说话向来温柔又委婉,但他们作为墨魂,要去理解也算不上多难。杜牧便很快明白过来,抬眼看向坐在他面前、看似永远温柔稳重的曾巩,抿了抿嘴,终是没有继续口不对心:“我还以为大家都觉得我薄情寡义,做不出融了多少真心在里面的事。”
“樊川这话仔细说来其实只能对一半儿。我在斋外滞留多年,见过许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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