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与一般情别(6/16)
?”兰台填完了报表,抬起头,双手撑了脸看着苏辙。
苏辙抿了抿嘴,稍一思索后道:“我觉得哥哥是下意识地想起了介甫,毕竟细细算起来,自从哥哥凝魂归斋后,除了陈生那次外,介甫从来没有这般杳无音信过。哥哥平日里比较豁达,很多事都不是很愿意放在心上,但却很容易融进平日的生活细微处,缺少时,并不会多么撕心裂肺。”
“简单地说,就是习惯对吧。”兰台等着他把话说完,抓住关键信息简洁道。
难怪他的溯源、琅轩、日常都没有多少跟王安石有关的东西,原来是因他在身边待惯了,总以为只要自己抬头,他就一直在那里。
苏辙虽然觉得这样说对苏轼不是很公平,但无奈兰台的这个词找的实在是准确,也只能点点头:“可以这么说,但我觉得习惯它并不绝对是件坏事。”
他说得严肃认真,兰台却小小地“噗”出一声。
苏辙登时睁圆了眼睛看她。
“咳……抱歉,但我也没有说习惯是件坏事。”兰台清了清嗓子,整肃了神色道,“前几天我听曾先生说了些话,明白了不少道理。感情这种玄乎的事,外人很难有资格插嘴。”
苏辙眨了眨眼,有些恍然大悟了:“子固这话的意思是……”
兰台也说不出是与不是,只摸了手机过来拨了一串号码,对着他简单道:“子由,还得麻烦你继续跟着东坡了。”
“放心,为了哥哥,我愿意暂时告别一段时间屋子。”
新东坡肉被送进了垃圾桶,苏轼离开了他的小厨房,钻回了独幽居不知又捣鼓什么去了。
苏洵看着他,眉毛皱在一起,使得本就较为苍老的老凤将雏的心相更加苍老了。
忽然有一只手拍在了他肩上,紧接着就是曹操雄浑的嗓音:“明允很担心子瞻吧。”
“虽然我对那个王介甫有点儿意见,但我并不希望他突然消失,尤其阿轼还因此变成这样。”苏洵长叹一声,“我又不知该如何去劝他。孟德,你家子桓一定比较省心吧。”
曹操沉默了两秒,随后摇着头笑了起来:“若说动情,阿丕只怕是会比植儿还天真任性。”
就像他还被困在长江边的黄初七年,看见了那几扎泛黄的书信被丢入奔腾的江水中,转眼就半点儿没剩。
可惜了他那些许的真心,人家根本不稀罕。
“但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这些老一辈的魂说不上什么。而且要不是世人心念把我们用亲情拴起来,我们也不过是毫无关系的几个魂。”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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