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狗叫 (1)(1/3)
有时候我在想,生那么多娃娃干嘛?像三友叔,一儿一女过得蛮惬意的。满富时常帮家里干点杂活,又能在供电所上班。孙子带在身边,享受天伦之乐。三友叔虽然和巧娘有点故事。但关于风月的故事人们总会遗忘的。我和丹丹生了这么多娃,在我身边的还不是老秤、娘和丹丹。在别人眼里我们是幸福的,在我眼里我们是凄凉的。我内心的渴望人们不懂,我的孩子更不懂。这是我发誓要叫孩子们读书的结果吗?但不读书,他们会活成什么样子呢?
我开始思考一些我也说不明白的东西。我剪树的时候在想,吃饭在想,睡觉也在想。我开始从我来到索罗村想到了现在。人们除了忙吃忙喝,再一无是处。我能从瞎瞎的歌声里听出岁月的沧桑;从老榆树的树皮上看出年轮的痕迹;从老秤的背影中读懂了人生的蹉跎。那么我、我活着、我的孩子,这所有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短暂的停留,悠忽即逝。每个人都有彼此的舞台,也有归宿。孩子是属于社会的,我是属于索罗村的。我除了进过一次城外,就是跟着老秤转过几个乡。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但我熟悉索罗村的每一寸土地是真的。我热爱的土地啊!她养育了我,养育了我的孩子。如今我把孩子送给了远方,她感觉到我的思念和忧愁吗?
在索罗村,我们不能忘记一个人,那就是有化。有一段时间新闻里播放下岗工人再就业的时候,有贵在村里叫去了一帮人去了钻井队。说是有化承包了一个井队,那时候村里穷,但劳动力多。有化说能帮村里就帮村里一下。去了井队的家庭,这几年明显好过多了。广广家的志平、九九家的鹏飞、上善大儿子家的小朋、黄婶的大孙子建平,都被有贵带去了油田。虽然是下苦的,但当时能带回家最多钱的,还是有化的井队,除此才是东来的包工队,再则才是振振的砖瓦厂。有段时间我一直深信不疑,索罗村的人都是铁打铜铸的身躯。累!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我喜欢我们能吃苦耐劳的本性,但我们又有愚的可爱的地方,就是把一身蛮劲使唤在了不经大脑思考的苦力上。穷,压迫着我们要解脱,但愧于只有一身的蛮力。这是多么的荒唐和可悲!我们一面渴望富裕,一面又只能用蛮力创造财富。这是我们的错。这是我最近才想明白的道理。或许这就是我渴望用读书改变我的孩子的初衷。
村里修房最早的虽然是耕读家,但修的最好的还是去井队上的那几户。后来,我居上,东来居首。我一直很赏识有化能把村里人带出去看了外面的世界,又把财富带回了村里。有化每次来,我们都会喝几盅。我问有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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