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狗叫 (1)(2/3)
么不把他爹娘带去城里住?有化说他爹太固执,他娘态度还可以。意见不统一,就只能窝在索罗村了。我说老人家和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对泥土的味道最有感情。离开了索罗村的土地,那种味道他闻不惯。有化说我的话说的好,他一进村,闻到泥土的味道,他的精气神都感觉倍增。我叫他来村里投资苹果产业。有化说苹果也能投资?我说迟早的事情。有化说他先了解一下市场再回来从长计议。我从他坚毅的目光中,看出了他一定会做,但没想到我一等就是几年。
有才和雷子提议果窖的事情,我先拖着没答应。因为我一直等有化。我相信我的判断,他才是最有实力,最能帮助村里的人。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不能做,是我们没有我们自己的人脉和关系。和黄土打交道,我们有经验,也熟悉土地的秉性。和人交流,尤其是读过书的人交流,我们尚还稚嫩了些。这是我从我的孩子身上发现的,但我不想把自己的创业和孩子绑架在一起。再说我们已经是有了岁月的人了。文化的欠缺,交通工具的匮乏,资金的紧张都是一张无形的网,我不想做自投罗网的人。说明白了,没有金刚钻,我不想揽瓷器活。前几年的事情对我教育深刻,我、有才、雷子、虽然拥有村里最多的苹果园,但我们始终是供应链的最底端,我们没有定价权,亦没有能左右山沟乡苹果的发言权。这些年,随着乡里苹果大量供应,我们唯一能期盼的就是一年把一年的苹果能卖掉就是最大的安慰。
粟粟来问我借钱,眼神中略带忧伤和悲哀。她一声大爸好,我的心就不平静了起来。丹丹热情地和粟粟聊了起来。粟粟说她实在没辙了,娃娃要读书吃饭,家里就她一个人在忙。这些年她的苦,就只有她爹娘和她自己知道。我想想也是,那些所谓的男人,能给她什么样的幸福的呢!接下来的聊天,我对粟粟有了同情和赞许。她的言谈中,有对有亮的责备,亦有对命运的无奈,更有对美好的渴望。我感觉这娃明事理,虽然身不由己,但绝非萎靡之人。我第二次看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脸上的坚强。在和她目视的一刹那,我分明看见舍去呲牙咧嘴的面孔,狗娃花言巧语的淫笑,大军道貌岸然的龌龊,振振膘肥体胖的臃肿……那些熟悉的面孔,像魔法一样从粟粟的脸上若隐若现。最后一张脸才是粟粟的,自然、真诚、善良。我想这才是她应有的面孔。我们怎能叫一个善良的女人,流着泪在索罗村生活呢?这是我们的错!
丹丹叫粟粟不要有思想上的压力,等她有经济收入的时候再还钱也不迟,粟粟连忙说这怎么行?我说就这样定了。粟粟的眼泪夺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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