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生(一)(8/11)
,越发抵触粗鲁将他扛在肩上的身下这个人,他全身已不能动弹,但他的眼睛如同芒刺扫向阳间犬的后背,他暗暗立誓,这个人,此生必杀之!
阳间犬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项清河的杀意,但他现在很快活,所以懒得理会,他也清楚项清河现在的处境,不过是蝼蚁之志,要真现在便将他这点小心思放在心上,倒显得他小题大做了。
你好。
是那个黄麻衣服老书录的声音。
项清河刚勉力抬头,阳间犬便扛着他轻松转身。
老书录,有何事。阳间犬乖巧问道。
书录没有理会阳间犬的双手为何沾满鲜血,也没有理会为何他会将他扛在肩上,更加没有理会他们将要去往何方,做些什么事情,他只是轻声说道,仿佛真是只是因为疏忽而专程回来告知一声。
三年后,不论你在诡道哪里,我都会去寻到你,你耐心等待便是。
对了,刚刚忘记告诉你,我叫庞然,你以后可唤我然先生。
阳间犬见老书录是在跟项清河说话,知趣地转过身,让项清河能够面对着他。
但现在的项清河已有气无力,可对母亲是否能够真的还生的念头支撑着他勉力抬起头,你说我的母亲,真的可能没死
然先生没有说话。
项清河便再次问道,您认识我的母亲
深交已久,神交已久。
项清河由于被耷拉在阳间犬的背上,用了力也抬不了头看不了面前老人的神情,索性放弃,完全任自己耷拉着,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黄麻衣摆,带着最后的麻木,和无力,但又有点坚持的反抗,向面前的这个老人问道。
在诡道,是不是不能救人。
这句话,说出了口,项清河才发觉,它对于自己来说已然不是问,而是答。
这个问题,在整个事件的发生中,那昂扬而沉痛的哭喊声中,在无人回应的压抑里,在老人冷静无视的来去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
这是诡道的规则,这就是在诡道生存的不容挑战的秩序。
也不能说是不能救人吧,而是在这个鬼地方,人人都想着自己,有这样的疯子在,大家也都只能想着自己了吧。
老书录应该也明了了眼前这个已然被摧残的年轻人复杂的心里路程,但也有些意外他竟没有无端地向自己泄愤,出言为何不救,由此心里好像也柔软了一些,于是说道。
可以救的,如果你想,只要你能。
说罢,然先生便转身离开了。
还是那样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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