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慨当以慷(1/21)
前边有座竹楼,搭在山坡上。楼高三层,最上面露出一颗脑袋,往这边张望。随即缩回了头,急急忙忙地奔跑下楼,其身影绕来绕去,援梯而下。奔出楼外,穿进竹丛,又跑来跑去,沿倾斜的坡路拐了几道弯,来来回回穿闪出没,引得长利在路边愣望。
那个人终于奔波下来了,看样子像个小兵,一路飞跑,冲近跟前,持刀猛捅。长利吓一跳,欲避不及,连忙用手扳住,两相纠缠扭打,抬足互踹,皆挣不开。长利发腿撩裆,并没踹着,那小兵回蹬一脚,着实踹还于他。长利吃痛叫苦:“唉呀我次奥……”
那小兵顺势甩翻长利,绰刀奔进瞠望的人丛之间,一路乱砍,差点儿劈着我肩头。槛车里的散发大汉拉我避开,我刚退到囚笼旁边,那小兵挺刀急戳而近。随着链声啷响,另一辆囚车里的年轻人挣出双臂,探向栅笼之外,荡链绞缠刀刃,唰唰交扭数下,拽那小兵跌撞囚笼边,扯着链索勒脖之际,那小兵嘶声大叫:“邓将军快逃,师纂一伙有埋伏在此。先前我从高处望见你旁边那小妞儿在树丛跟他在一起……”
“哪儿呀,”因见槛车旁边众士闻言纷惕而望,我怔然道,“刚才没留意,藏在树影里那大个儿家伙是他吗还缠着说要带我去当女徒,教我识破蜀山派的‘飞头’伎俩,旋即就被一颗人头飞过来打翻了,我便乘机溜掉……”
“蜀山的人没那么好对付。”囚车里的年轻人扯链拽缠,勒住那小兵脖颈,低哼道,“况且‘飞头术’未必便是蜀山伎俩,昔时张修因袭承五斗米教权,在‘正气山庄’开坛讲道,招致横祸。刘彰驱逐张鲁门人之后,据说有人在米缸里发现神秘人头出没。那是五斗米教的伎倆,黄皓曾跟我提及,有一个死丫头,不知是真死还是没死,一直神出鬼没,把谯周吓得吃不下饭,撞见她便从此寝食难安。”
“谯周精研六经,颇晓天文,素为蜀地大儒之一,门下有陈寿这般了得的学生。我攻打成都之时,谯周力劝刘禅投降。”槛车里的散发大汉叹道,“谯周反对姜维北伐,著《仇国论》,力陈北伐之失。司马相国认为谯周有保全国家之功,封谯周为亭侯。又下书召谯周前往洛阳任职,他行至汉中,因为患病而停滞不前。不知为何突然病重,说话不清楚,传闻语如鬼咒……”
有乐从树下伸出脑袋,讶觑道:“那是邓艾吗据闻其有结巴,早年绰号‘口吃艾’,怎么说话又顺溜了”
囚车里的年轻人瞥他一眼,蹙眉道:“自从被司马相国取笑后,我爹经过多年苦练,平常言语已没那么结巴,除非情急之下,一时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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