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2/3)
,她明媚,阳光,开朗爱笑。
自三年前他病势开始缠绵后,她变得安静,站在他背后,从不张扬,静如莲花。
不施粉黛已经远比邻里任何女子秀丽的脸上,始终泛着营养不良的暗黄。
比遍身绫罗的贵女还要窈窕玲珑的身段,穿着五年前就已补丁三层的宽大旧衣。
她笃信鬼神,虔诚到甚至卑微,凡拜佛敬香必三跪九叩。
那时年少的他不过一笑置之,从未在意过,也未曾懂过。
如今他倒是很想听听她心中的信仰,听听她讲的故事,却好像有些来不及了。
苍白孱弱的男子怔怔望着窗前女子出门的方向。
阿爻,我若不在,你可会寂寞?
男子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从前,那年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她独自一人跪在卖身葬母的白布前,被一群当地的泼皮无赖缠得难以脱身。
他命下人赶走无赖,站在瘦瘦小小跪在地上的身影前,亲自牵了她的手,将她带回家。
“以后你是我的人了,这里是我家,也是你家。”
那一年,他九岁,她七岁。
男子的暴瘦而满是青筋的手缓缓抚向枕下那纸婚书,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原本微微发颤的手垂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没了力气。
我自私先走一步,你要替我好好地活很久很久,好吗,阿爻?
女子一瘸一拐跑了足足三里路赶到大夫的医馆。
顾不上喘气停歇,便拉着大夫又是一路半跑着往回赶。
家门近在眼前,女子面色舒缓起来。
头顶的枯枝上却突然有只寒鸦飞过,不小心撞在那些伸出的枝桠上,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女子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开来。
走到门口,刚要推门而入,却不知为何突然停住。
“吴哥?”
她轻唤了一声,声音很轻很轻。
无人应她。
女子又轻轻喊了一声:“吴哥?”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什么响动也没有。
她僵住不动,守着门口没有动作。
大夫见她如此模样,疑惑问道:“姑娘?”
她白着一张脸,一如继往地安静。
“你走吧。”
她坐在门槛前整整一晚,第二天早早出了门,将原本用于请大夫抓药的最后一点钱,买了一袭红衣,一对红烛。
入夜,她推门入内,穿着红衣坐在男子卧病的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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