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多余的银钱(4/5)
也只能这般解释。那时候的何香,眼中满是困惑,对于这些陌生的称谓和习俗,她感到无所适从。而苟老板也只能用这简单的话语,试图让妻子慢慢去适应和接受这全然不同的一切。
“只是这腌肉怎么也不能习惯。”荷香看着矮桌上一大碗酸肉直皱眉头。
“这方圆几百里都是大山,找到吃的不容易,无论在什么季节,不管打到什么猎物只要放在米醋里泡着,好几年也不坏”苟老板的阿奶接着从屋外搬进一口铁锅,铁锅里立刻飘出一股清香,草绳捆紧圆圆鼓鼓的荷叶从锅里捞了出来。
“晓得你不吃酸肉,你阿哥在山里熬了几天才打到的山鸡。”阿奶笑呵呵的解开草绳,拨开荷叶,用竹刀把鸡破开,
“菌子是长在山后,笋子也是自己摘来晒干的,八月节拿去闹子上卖,没卖掉,现在煮鸡最好。”
“往年是不够卖的”荷香有点诧异,取一个大的粗陶瓷碗装了鸡腿部分大约四分之一的鸡肉。
“我给阿妈先送过去”荷香端着碗去了左边屋里。
推开竹门,荷香把碗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屋里光线有些暗,顺手点亮了桌上的豆油灯。床上一条蓝底白花的被子里露出阿妈小小的脑袋。
“阿妈,吃饭了。”荷香从被子里扶起一个瘦小的老人,瘦得几乎不需要费一丁点里力气,荷香用棉被被塞满老人的身边,再一口一口的把饭喂进老人嘴里。
正屋里的火熊熊燃烧着,烧得很旺,那旺盛的火焰将整个屋子映照得红彤彤的。铁锅里的酸肉“噗噗”地冒着油,滋滋作响,香味四溢。一把切好的干豆角被迅速倒进锅里,苟老板紧接着又把锅里加了半勺水。“小半年了都没有外来客,本地的人也不稀罕这些山里的干货,闹子上清净的很,小年那天阿奶在闹子上也没有卖完半担冬笋。”阿哥一边说着,一边往地火炉里添来了一块柴。那柴禾在炉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势更旺了,温暖的气息弥漫在屋子里,却似乎也驱不散话语中透露出来的那丝无奈,荷香安顿好阿妈,苟老板也正抱着阿爸从后屋出来。
这一顿饭吃过,已然到了半夜时分,苟老板送阿爸回了房屋,解和阿哥坐在堂火前说话,“阿爸这一跌倒可苦了阿奶,那年郎中说过了年就能下地,这一躺都过两个年了,还是落不了地啊。”阿哥的声音中传来了无奈,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哀愁。苟老板也不禁感慨,父亲松软的臂膀已经不再坚实,那个曾经摇橹冲出旋涡的粗壮汉子,在从山顶摔落到崖底的瞬间,往昔的英勇与刚强便不复存在。那个挽弓射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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