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烈焰焚阙(十)(2/5)
年的魏国何其相像,一样的人心惶惶,一样的溃兵过境,一样的精锐兵力被打散只剩戍卫军队守着一个国家最后的底线。
甚至连迁都的想法都如出一撤,唯一的区别只是辽国的朝廷上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怒吼南迁者该杀,反而是那位辽帝冷冷地看着群臣,说他永远不会做一个北逃的皇帝。
那就来吧,最后一战了。
面对辽国集中了所有剩余军队,并且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增加兵力的大定府,越过老哈河谷地,带着中军沿着辽国官道北上的顾怀传下了几道军令。
右路军沿老哈河干枯河道突进,目标直指大定府东南的凌河渡口,占领这个交通节点的同时配合辽河上的海军彻底锁死卢龙塞方面的辽国援军,与此同时左路军绕过泽州,越过松岭隘口,从黑山口阻截泽州方向赶往大定府的辽军,而顾怀则亲率中军,沿着官道直抵大定府前,将大营立在了能直接看到大定府城头的地方。
三面之围,辽军插翅难飞。
当然,从始至终辽军都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退回上京,但很显然上京城里的权贵老爷们不可能允许他们再退一步--战火能晚燃到上京半天也是好的,只要不在眼皮子底下死人,那么上京城的平静就多少能让人们继续沉睡在那个辽国天下无敌的梦里。
对于这一切顾怀不愿意去多想,既然辽人敢继续拦,那他就继续打,魏辽两国的争霸不可能会以死完最后一个魏人或者辽人的方式结束,攻占对方的京城,拆了敌国的宗庙,把开国以来凝聚的所有精气神踩在脚下,就足够了。
天色将明时,顾怀在中军大帐内凝望着大定府城头的狼烟,晨雾中,这座边塞雄城如同蛰伏的巨兽,城墙上零星闪烁的火把是它尚未闭合的眼眸,这里已经隔绝了中原与辽国祖地的联系近百年,百年来从未有汉人能打到这个地方,然而如今却有大军兵分三路而来,很奇妙的,一种沉重得像是天空将倾的宿命感压在了顾怀的心头,就好像这个世间的走向接下来就要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彻底改变一些什么。
一国的倾覆...很意外的是顾怀现在却没有什么太特殊的感觉,硬要说的话,狂喜或者志得意满之类的是没有的,更多的是疲惫--一种努力了无数日子,而结局终于要水落石出的疲惫。
顾怀的身边围着魏军的几位高级将领,还有一些随军幕僚,他抬手抚过舆图上蜿蜒的老哈河,指尖在“凌河渡口”处重重一点。
“报--”斥候撞开帐帘,铠甲上凝结着晨露,“右路军夺取凌河渡口后,与辽军偏师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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