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精卫填海孟拆楼(2/4)
些意外。然最后却没有驳回,他倒想看看秦愚能查出什么来。
不过这春风楼是经不住查的,督水监担心事情败露,早一步要出卖春风楼,却被那些大贾找上门去,面议不成,家里甚至遭了刺客,商人雇凶要杀人,伤了督水监的家仆的事,是春风楼被查封当晚发生的,第二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遮羞布如何也盖不住了,账房对不上,春风楼挂着歌舞坊的皮,做着皮肉生意,乐籍姓名在户部民册上更是大有出入,大多都是娼籍的贱民,有的甚至是牙市上被贩卖拐卖的女子……
春风楼勾勾连连,官商勾结,官员被贱商骑着脖子,人口拐卖,户籍作假,收受贿赂数罪并罚,皇帝大发雷霆,叫去秦愚,说如今上京众口如柴,都言大津官员被商人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为农为科都不出头,不如去经商。
“五郎……”皇帝眯了眯眼睛,声音低沉无比:“你告诉朕,事情闹这么大,朕还有几个起义不曾平反,北蛮还在直逼关门,你告诉朕,大津的官员是不是如此无能?!”
皇帝将堆积如山的奏折推倒桌下,墨砚立刻跪了下来,四下包括秦愚,除了皇帝都在地上跪着。
“拆楼,只要拆楼,上京百姓,就还能看到大津官员的决心。”
“决心?朕只看到你发疯的决心!”
“遏制传言的方法,就是让百姓看到文武百官的决心!如今天下不太平,民心一动,就如同地动山摇,可若要国泰民安,那陈棉旧絮就要抖一抖!”秦愚皱着眉,心切不已的继续道:“如今不整治,总有一天要整治,陛下,春风楼倒下,就会有无数的于公站起来。”
“春风楼后面不会只有一个督水监,工部、户部都要乱套……”皇帝脱力的瘫坐在龙椅上,他抓着椅子旁那张着嘴的龙头扶手,半天才继续说:“你不懂,五郎你不懂。朕何尝不想,朝野之中都是于公,可这里是一座经历几代的大山,你叫朕把它掏空,这不可能的。坐在这把椅子上,就不能掏空一座山,再建一座山,太难了……”
秦愚望着皇帝揉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
他第一次听到皇帝说这样的话,他从来没见皇帝抱怨过,甚至是墨砚,他也不曾听到。
这只是一座楼啊,为何也能叫皇帝如此犯难?他不该挥一挥手,就能真正的移山填海吗?
离开了文渊殿,秦愚回头看向高耸巍峨的皇宫,心中生出一股厌恶感,他讨厌这里的昏暗,四面八方而来的枷锁,和诱惑,让所有人都觊觎它,又被它束缚着。
“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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