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黄粱一梦不回头(2/4)
定的手杖!通体浑如天生,洁若白玉,简如月华,正和寒竹一般,慈佛之相,冰心玉骨。
第二天离开玉城时,无忧把手杖递给了寒竹,寒竹感动的涕泗横流,泪眼婆娑。
她这辈子能收到无忧送的礼物,也是这一刻,她真正能摸到看到,朋友给的心意。
这平日里的照顾理解全在心里,可此刻这降龙木手杖,却是能看见的,能摸到的,如此真实的具体化的东西。
看寒竹对手杖爱不释手,无忧也高兴的合不拢嘴。
似乎无忧能感受到什么,她觉得总要为寒竹做些事,过去许下的诺言不能圆满,无忧心中就会落一个疙瘩。
路上颠簸,天气炎热,寒竹就在马车里休息,无忧则来到马车外,却见已经是黄昏了。
黄昏落在秦愚的背影上,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扶着帽笠,慢慢放下速度,跟在马车一侧。
此情此景与无忧恍惚之时的梦境相似,可从秦愚袖子里掏出来的却不是玉珠,而是那个鲤鱼玉坠。
看来是秦愚花钱赎了回来。
无忧愣了一愣,伸手接过,马车颠簸了一下,她立刻扶好马车站稳,才说话:“你这样,倒叫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既拎得清舍得,便没有必要非叫你失去什么。”
“我觉得我没失去什么。”无忧抬起头,看着宛如火球一样的夕阳:“我最看重的还在,就好。”
秦愚望着无忧出神,对上无忧目光时也没有发觉自己还在痴迷一般的望她,半天才赶紧躲开。
他不知道自己对无忧有什么可痴迷的,可事实就是如此,他能从无忧眼中看到自己,又能从自己身上看到无忧,他们那么相似,如此不同,本平行的人生,从数次重逢后变得交错纵横。
第二日启程时正好经过净山,寒竹一定要去拜一拜师父,她又在佛前喃喃了很久,静谧破旧的庵子里回荡着寒竹那极轻的低语。
一直到下午才出了净山去,秦愚选择不进城,一路直接进石头山,再往前就会到卿门观。
“要去卿门观吗五郎?”牧昀骑着马,回头看秦愚。
秦愚将帽笠取下来当扇子用,摇了两下,想了想寒竹的病情,才说:“绕开吧,走山路绕过山门便是。”
“五郎不打算去盘问张清风一番?而且,上次放过了他,这次还要罢手?”
“我要他命有什么用?”秦愚看着说话的牧昀:“杀了他,就是和上京的人做对。”
“五郎自有打算,你且探路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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