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黄粱一梦不回头(1/4)
见无忧终于愿意和自己说起降寒和她发生的事了,秦愚立刻来了兴致。
接着,无忧就行高采烈,手舞足蹈的把从上京到缥缈地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秦愚,听的秦愚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一会儿又白了的。
他是能捕捉到信息的,降寒叫无忧动过心,可无忧知道他心事不简单,只愿意同他成为朋友。降寒对无忧有恩,她也被这所牵制着,奈何降寒是个会唱会说会做的小人,让无忧放下戒备,也是很容易的事。
降寒骗无忧,就好像秦愚骗小孩糖葫芦一样简单。
那骗子出现的时候那样的怪,一路上行径也很可疑,可这又怎么能怪无忧不怀疑他?
她出于天性不乱疑人,是降寒有错,又怎能叫无忧和他平摊呢?
而无忧宁愿进入暴风川也不肯许愿,自己的恩情,和关乎人世之间,她又做的那样得当,她不欠降寒,更不欠天下人,她想把肩膀头两边拎平,就要把自己当成普通人看。
用自己的命报恩,用自己的身体还债。
“你恨他吗?如果不是他,十三不会死,寒竹不会得病,你也不会……”再经历一次被欺骗的滋味。
无忧又坐回秦愚身边,半天了才摇头:“我不恨他,既然已经掀篇,更没有恨他的意义。”说完,她又补充:“降寒很可怜,他对我说,他此生只有一个挚爱,就是汪陈,我若不救,他也不怕杀了我。降寒多可怜啊,他杀不了我,也救不了挚爱。但可怜归可怜,我不欠他的,我不会让他杀死我,也不会救汪陈,可他丢了一只手是真的,所以我要把吞海叶给他。”
“那你喜欢他吗?”秦愚紧紧的盯着无忧,等待无忧的下文。
“遇见降寒时,正好是灿烂华丽的春天,秀美诡魅的上京,仿佛是难忘的一场梦一样,痴梦也好噩梦也罢,都不过黄粱了。”无忧轻轻笑了笑,一丝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在她抬头看月亮时,泪光又消失了:“自我拿到吞海叶时,我的心就一下就放下了。那种无比释然的感觉,好像和喜欢没什么关系。
就好似我和降寒的一切,又回到了在上京时那样,互不亏欠,或许只是我这样想,我还会为我结识这样一位朋友而欣喜。”
那不是喜欢,是荣幸,可以遇到朋友,是无忧觉得十分荣幸的事。
听了无忧的话,秦愚低了低头,刚想说什么,东家却来了,他累的满头大汗,手里却拿着一把朴实无华,但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手杖。
无忧惊喜的站起来看,这手杖恐怕就是寒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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