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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现在,放松身体,想象自己漂浮在一望无际、温暖的水中,水波荡漾,带走你所有的烦恼……”
陈琮叹了口气。
颜如玉真是他见过的、最勤于练瑜伽的男人了。
大概是声响惊动了颜如玉,下一刻,他的脸就穿透香雾探进来了。
陈琮说:“我……”
只说了一个字就不说了,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自己听了都觉得嫌弃。
颜如玉说:“你中毒啦,不过大体没事,福婆为了你,忙前忙后的,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到最后差点没站住。还说让你醒了之后去找她,要具体问问你怎么回事。不过我看你这状态,话都说不利索,还是缓缓再去吧。”
说完,忽然觉得好笑:“陈兄,我都送别你两次了,每次都送不走,每次,你都是被……强留下来,你跟阿喀察这缘分,还真厚啊。”
陈琮也笑,他现在反应有点慢,听颜如玉说话,总有点赶不上,注意力会突然停在某个词上,半天动不了。
福婆?想起来了,福禄寿,三老。
他说:“寿爷……”
“你是想问寿爷怎么样了吧?不好说。我打听了,昨晚福婆和禄爷他们,在寿爷房里待了一夜,说是今天上午有好转,看着像要醒,结果中午一过,情况急转直下,又睡死过去了,死活没反应。”
陈琮点了点头,总觉得还有什么事要问。
他想起来了:“金媛媛……”
颜如玉没听明白:“什么金?什么圆?”
“跳楼……”
“哦,你说那个啊。对,是有个女服务员跳楼了,不是叫圆圆就是方方,警察也来过了,说是自杀。”
颜如玉这一天下来,显然也没少听关于金媛媛的八卦:“听说她原生家庭不太好,在舅舅家长大的。她舅舅去年得了重病,她为这事一直很焦虑,找了个男朋友吧,那男的对她也不好,就是……本身就有点抑郁,这两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事,做事恍恍惚惚的,她同事说,今天一直听到她在念叨‘当亲弟一样,为什么要支持他去偷呢’……然后,就跳了。”
陈琮在心里说,不是的,金媛媛不会就这么跳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