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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形很不好,扎刀都止不住幻觉了,得抓紧时间,要赶快。
他猛推开门下车,绕过车头径直往宾馆里冲,之前那一刀扎在腿上,裤子上全是血,走路也重心不稳,也许是因为终于到了,一口气有所松懈,他眼皮开始无比沉重,眼睛也好像成了鱼眼镜头,视野里出现了失光的暗角,且暗角的范围越来越大。
陆续有人从宾馆里冲出来了,有服务员,也有“人石会”的人,他看到了马修远,还有梁婵。
陈琮笑起来,有认识的人就好了。
他跌跌撞撞地冲过去,马修远也认出他了,一脸惊愕,不知所措地扶住了他。
陈琮想说什么,忽然发现,有更多的人冲出来了。
他们并没有注意他,或者说,完全顾不上去注意他,都惊慌失措地冲向他身后。
陈琮心头一紧。
刚刚的那个人,不是幻觉?
他回头去看。
小面包车旁,趴伏着一个穿宾馆工作服的女人,头发盘在脑后,看身形有点熟悉,她脸侧已经溢出了血,但人还没死,伏卧在一地细碎晶亮的碎玻璃渣中,一直抽搐。
金媛媛?
陈琮觉得头顶像有闷雷滚下来,眼前一黑,整个儿栽了下去。
***
在梦里,陈琮见到了金媛媛。
她在餐厅忙活,正把洗净消毒的不锈钢叉勺一样样摆进餐具柜里,偶有失手掉落,餐具撞在一起,发出连串的脆响。
陈琮冲过去,问她:“我在宾馆门口,看到有个女服务员从楼上摔下来,不是你吧?那个不是你吧?”
金媛媛抬起头看着他笑,笑着笑着,突然哭了,眼泪顺着面颊一直滚落,落在手里那摞银亮的叉勺上。
陈琮愣愣地看着她,看到四周种种突然像陷入哀悼,连同金媛媛一起都变成黑白,只有自己还是有颜色的。
……
陈琮睁开眼睛,眼角有些濡湿。
天已经黑了,他在自己的房间,209房间。
屋里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身上所有的伤口,脖颈上的、腿上的,都已经包扎得紧实而又温暖。
绕床一周摆了十来个凳子,每个凳子上都燃了香,有刚点上的,也有烧得只剩蜷曲的灰段的,香是淡褐色,香雾也是,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淡褐色的香雾都往他身上聚拢。
这场景,站远了看,大概挺像遗体告别的。
……
有轻柔的女声,混着香雾,袅袅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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