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永康七年(2/6)
笑意迎面,惦念道:
“好在我百年之后,钟儿还有可卿在一旁扶持。”
“钟儿才质虽不如可卿,可他们姊弟关系亲密,钟儿又是可卿带大的,她素来兰心蕙质,如今成国公府的长媳,是个有福气的,有她在,钟儿一生料也无忧!”
想着自家女儿,秦业不禁开怀起来,笑意又添几分。
他一直觉得能够从养生堂将自家女儿抱养出来,并养育成年,那真是他几百年修的福气。
虽不是他亲生女儿,但也是视如己出,衣着家用更是不曾委屈一丝。
平日虽不施粉黛,那也是冰肌削骨,端庄贤淑,相貌仪容更是世间罕有,眉梢眼角藏着秀气,声音笑貌露着温柔。
邻里妇人无一人不称赞非常!
时常有人替自家子侄打探,出嫁前家里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烂了,若不是有宁国府敬老爷镇着,他根本应付不过来。
秦业思绪万千。
念及于此,就是秋风的薄寒,都渗不进他的体内,反而平增热意。
“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
书声袅袅,夹着清风!
沿着廊檐向里走,跨过门槛的偏房内,左手边的书案前,一大一小两个少年郎皆是捧着论语,两人一坐一立。
站着的少年郎年龄颇大,料想也有十七八岁,身姿高挑清瘦,朗星俊眉。
一双眸子黑白分明,湛然有神,加上一洗水墨色檀袍士子服,看起来文质彬彬,可衣物无花纹点缀,衣角布料又有些粗洗后的泛白色。
朗声高读的少年则是秦业之子,唤作秦钟,表字鲸卿。
如今不过十二三岁,生的那叫是粉面朱唇,颊若敷粉,怯羞之间常有女儿之态。
屋内两人相隔的桌面上垒着层层成套书册,墨山砚台,宣州古纸,玉杆细笔皆是不俗。
尤其是桌角处的一座小西洋钟,头顶是一个兽鼎铜炉,炉上还有清烟屡屡而上,钟摆两侧是金柱固定,质料精美,镶边金丝构成纹理、又有钻色相缀,透明的琉璃面下钟摆咔咔摆动。
都是贾珍送的,好不羡慕!
钟溪元手持论语挡面,偏着头,双肩半垮,呼着不耐,生无可恋地呆呆瞧着时针指着四,如今也才是申时,离他授学结束还有近半个时辰。
这世道,挣点名声不容易!
掐着时间,面泛苦涩,真真是度日如年!
许久过后,乌蒙天色低垂半空,钟溪元瞧着天色,在屋中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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