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傅洌(五)(2/5)
随着这雪人儿到来,灵堂外长廊里吹奏哀乐的众家乐手,齐齐偃了声息。所有人的目光与呼吸,均教这人儿引去。
“孝亲王?”雪人儿陡然开口,声如美玉相击,盈耳而来。
我凝着这张清艳精致的颜容,想着棺内永辞人世的谌茹,铺天而来的无力感,囿我成束。为何,上苍总是戏我不缀?
错的时,亦有错的人;时对了,人却不对;而对的人来了,时却又如此荒误?
“我想看姐姐。”雪人儿把一对流盼时似三江春水,凝注时如天间星辰的美眸,在灵堂间扫过一圈后,停我脸上,“我要看姐姐。”
“跟我来罢。”掀开那道垂帘,身后,跫音低响,我回身,一股清香沁来,愕然顿住。
待我回神时,正见她和那顶朱漆柳木牡丹花造型的豪棺较力。“你……”
她睐我一眼,“帮我看姐姐。”
我上前,将棺盖平移出一尺若许。
棺内长眠的丽人容颜宛生。
“姐姐……”她泪儿扑簌簌跑出,由来顽劣的眉眼教切实的悲伤挤满,“姐姐,姐姐,姐姐……”
“你……”我待要找两句劝慰,却发现一切言辞不过徒费唇舌,就如前来吊唁的众宾对我说过的,唯有苍白虚弱。
天人永隔,阴阳相别,无论也怎么呼唤,都无法唤回一抹笑靥,母妃去时,我已体这苦。此下,她必亦如此。
“姐姐的遗物在何处?”珠泪挂在雪腮之畔,她问。
我移开了目光,我多怕自己在亡妻面前,出手为人拭泪……
“姐姐的遗物在何处?”她再问,眉目已有不耐。
这人儿,总是如此么?悲伤也只能使她暂时安份。“大多都在那个盒子里。”我指着谌茹遗身旁的金漆木箧道。
以皇族来说,孝亲王妃的陪葬未免清寒,但是,以她生前的脾性,想必不会喜欢有太多身外的东西相随。堆金砌银,也只是污辱了她而已。
她探出修长一臂,竟将那木箧抓了过来。
始料未及,她已得手,我皱眉:这人儿,当真为所欲为得惯了?
“姐姐的玉饰挂件呢?”她打开木箧粗略览过,问。
玉饰挂件?似乎,是有这样的一件东西……是在我与谌茹的洞房夜,恍惚见过?
我尚未答,已听她道:“我真是糊涂了,那东西向来不离我们每人的身,自然是挂在姐姐的颈上了。”将木箧放回原处,她双十合十,念念有词,“姐姐,墨墨知道,你现在穿得美美的,我不该再如以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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