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真情真性,真心伤(1/4)
酒厂,机电房内。
程江海闷声不吭、满头大汗地在轰鸣的机器前忙碌着,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忙碌,不停地忙碌,已成为当下他唯一的节奏。
脸颊上那些曾经的青涩与稚嫩早已离他而去,留下的只有经历磨砺后的成熟与稳重。
一个人成熟的过程犹如钢铁锻造一般,先是烧红了你的肢体,让你在激情和冲动的高温下懵懂迷茫时,骤然地投入进冰冷水底,品尝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的剧烈反转,再将你脆弱的神经放在坚硬的砧板上反复锻打,摒弃那些天真幼稚的残渣,让意志精神变得坚韧刚强,这就是所谓的淬火了。
没有烈焰焚烧的痛苦,哪来浴火重生的蜕变。
生老病死,和花的一岁一枯没什么区别,总会走上一遭,这是谁都躲不过去的命运。
看得开的人风轻云淡,看不开的人心重如铅。
程江海似乎就属于后者,很长时间了,他就保持着这种沉默似的自虐节奏,反复地用工作压榨自己,疯狂地排泄着心中的悲痛,无论它管不管用。
端着茶杯在一旁凝视的曹旺权暗自叹着气,笨嘴笨舌的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自己的徒弟。
“江海,要不歇一会……江海……哎……”
程江海充耳不闻,手底下却更加用起劲来。曹旺权扯动着嘴角,憋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闭上嘴巴。不一会,郝春菊来到车间,遥遥地便向程江海打着招呼,可对方一丝回应都没有。
“江海,忙着呢!江海……呃,老舅,他咋还这样子啊?”
曹旺权愁眉苦脸地摇摇头,叹息道:“算了,你就别烦他了,这娃子心里难受着呢,我都看出来呢,你就让他安静地干吧,至少也是个发泄。”
郝春菊看着程江海落寞的背影,蹙着眉头,怜悯地说道:“哎,没了娘的孩子还真是可怜啊。老舅,你说他不会就一直这么下去吧?”
“这孩子别看平时给你笑呵呵的,其实心思重着呢。问他他也不会告诉你的,这心病啊总得需要个心药医呢。”
曹旺权深深地叹了口气,黑黝黝的脸庞带着几分忧愁,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疑窦丛生地盯着郝春菊,问道:“唉,奇怪了!你平时不是老爱往江海身边凑的么,搞得我以为你看上他了,怎么最近又来的少了?”
郝春菊面色难得一红,扭扭捏捏了半天,硬着嘴皮子狡辩道:“别胡说了,我……我什么时候看上他了,我们只是同事外加朋友关系,没你说的那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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