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一个个心黑手狠(1/5)
春日将尽,入夜后,信都仍是有些许的凉意。驿馆新修,庭院既无花草,也无树木,光秃秃的一片。沈从善是个风雅之人,只觉信都的天都黑透了,四周寂静无声,甚为荒凉,无端生出唏嘘之感。
军中不能饮酒,陆疆在闹出营妓之事后,从此滴酒不沾。即便远来是客,他也不会破戒。因此,沈从善邀他手谈一局,他才欣然应允。
陆疆的棋艺并不好,说他是臭棋篓子,也不为过。因此在信都大营中基本上没有人愿意跟他下棋。
但沈从善的棋比陆疆更差。这是随行的魏沿没有想到的。
这二人下棋,讲求的就是一个字“悔”。都说举手无悔真君子,但这两位饱满圣贤之书的世家子弟,一个工部尚书,一个是征北将军,抬手就是悔棋。
“不,我要退一步。”
“不行,我也要悔一步,这不能。”
魏沿深为困扰,想着该如何结束这一盘悔之又悔的棋局,韩凛来了。
韩凛并非一个人来,他拖家带口,还扛着一具尸体,前来自首。
韩凛见陆疆也在,暗自勾唇,撩袍跪地,“属下见过陆将军,见过沈尚书。属下有罪,宣抚使团的随侍人员死于属下家中,属下难辞其咎,特来向沈尚书请罪。”
沈从善还在想着如何悔棋,一抬头,乌压压地站着一排人。韩凛、陆宁他是认得的,还有韩家的四名部曲。在韩凛身后立着一名戴着帷帽的女娘,身形高挑,仪态端庄,应是随韩凛至冀州的韩氏女,但看着似乎在何处见过。他仔细一想,京中传闻纷至沓来,若此人是商离,也并非不可能。在韩氏女的身后,是一名皮肤略黑的鲜卑少年,短打劲衫,高鼻深目,身形健硕。
在地上,放着一具尸体。观其形,衣着与使团随侍人员,一模一样。
“你且说说,此人因何而死?”沈从善放下棋子,正襟危坐,“又是何人杀了他?”
“我杀的。”拓跋迟站了出来,“我下手向来没轻重,一时失手就把人杀了。陆将军也是知道的,前些时日在宁郡,有人要杀韩家女公子,我救人心切,就把人给杀了,落了一个死无对证。今次也是,我见有人爬上韩家的墙头,想起那日之事,当即跟了过去,在韩家的院子将其制服,人就死了。”
韩凛恭敬地抬手施礼,“人是在我韩家死的,我身为家主,难辞其咎。但看他这身装扮,正是使团随行人员。属下斗胆,敢问沈尚书,这是何意?”
沈从善愣了,韩凛的突然发难始料未及,他还在想这罪与不罪究竟该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