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离别（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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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家守卫森严，看来得好好谋划一下。

楚云想通之后，也便准备先回家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

正是清晨，明媚的阳光倾洒大地，景州的街道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都是走在上班路上的行人，还有拥堵的车辆。

喧嚣的人声，震耳欲聋的喇叭声。

整个城市，仿若一个巨大的机器，随着新天地一天到来，开始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

八百年了！

看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楚云心里不禁唏嘘感叹。

直到此刻，他才真的知道，自己回来了。

八百年沧海桑田，八百年仙界苦修，重活一世，楚云早已不是当年的心境。

有人说，如果有来生，愿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荫凉，一半沐浴阳光。

景州的晨风吹起少年额前的发梢，楚云一路走着，看着，看着人来人往，看着云卷云舒。

......

“小姐，买份报纸吧！”

“先生...”

“买份报纸吧..”

繁华的步行街口，以为衣衫褴褛的老人抱着一沓报纸，询问着走过的行人。

他的嗓音沙哑，离的进了，还能闻得到他身上的异味，衣服很破，似乎很久都没有换洗过来。他的眼神里昏暗一片，看不到丝毫的光芒，与希望。

每个人像躲避瘟神似得躲开他，即便碰上了，也连忙摆着手说不要不要，然后匆匆走开了。所有人似乎都很忙碌，所有人的眼里都带着厌恶。

不知问了多久，老人的嗓音沙哑的近乎已经让人听不清了，可是手中的报纸却迟迟没有卖出一张。

脏乱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他的面孔，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只有那双空洞与绝望的眼睛。

“让开！”

“快让开！”

就在这时，几个青春叛逆的少年骑着山地车急速而来，似乎是在赛车。听到声音后老人慌乱了一下，他想躲，但终究行动迟缓。自行车擦着他飞驰而过，老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只是手中的报纸，却是洒落了一地。

一阵风吹来，飞的到处都是。

老人慌了，刚才被撞时他都没有这么慌，这是他所有的积蓄了，于是连忙趴地上开始捡报纸。走过的人又很多，有厌恶，有嘲笑，有避之不及，没有一个人停下。

楚云看着，脚步动了动，他想去帮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