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进厂(4/5)
咐两声。
“你又知道?”耿辱听到第一句,有些意外。
姚陶说话不忿“不就那个小毛头吗?砍的三截手指,你当我西南这么久白待,还有哪家砍手指只剩个‘六’的?”
耿辱不说话,他一般喜欢只剩个“七”,看上去多文雅。
姚陶给他投完食就离开,护工阿姨进来开了个电视,他抬头看着,都是些播了好几遍的豪门电视剧,听护工阿姨讲了些话,他才知道自己这个是特护病房,一般只供给高干或是有钱没地花的资本家。
跟着电视剧又重新学了两天本地话,他总算是把口音矫正回来,那饱受诟病的配音腔反而字正腔圆的,说话听上去终于不再像个捞仔。
姚陶再来探望他的时候,进门只见耿辱躺在床边,头连同头发往外伸,仰着脸对着四十多岁的护工阿姨撒娇“阿姨,你就同我洗个头啦,求下你了。”
他讲本地话的时候实在没有普通话好听,姚陶一皱眉,耿辱听见门开了,够身抬抬眼,结果一扯,心脏又发痛,他捂着自己左胸夸张呻吟“啊,心痛!”
姚陶白他一眼“捂反了。”
耿辱可能觉得用手捂后背的姿势实在太奇特,把呻吟停下来。
“姚警官,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飞一下,向往外面的天空好久了。”
耿辱听上去恢复的不错,声音都响亮了许多,音色比池塘里的田鸡还嘹亮,脸色神采飞扬的。
她觉得再架几把大钢刀在他脆弱的脖子上,好像也不成什么问题。
“飞吧飞吧,还没下楼梯就先摔死。”
对于这个恶毒的诅咒耿辱很是不屑,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鸟既然要飞又怎么会下楼梯呢?只有用鸡儿下楼梯的人才会摔死。
“医生叫你最好住医院里,出去的话要定期复查,还要吃药控制。”姚陶认真说了说这件事,语音淡淡地飘在空气中。
“死了算了。”耿辱自暴自弃。
这几天没人给他送饭,护工阿姨给他去医院食堂买病号套餐,那东西真不是人吃的,比号子里的还寡淡。幸亏姚陶来了一趟,她虽秉持医嘱少油少脂要清淡,但终归是西南手艺,控制不住地加了点油盐酱醋。
耿辱看着保温瓶里色泽艳丽的西南菜,感恩戴德,这不比瘦肉水捞饭好上一百倍。
“这两三天我可能没空,你要出院就自己看着办,方瑶说愿意照顾你,到时候你就找她吧。”
耿辱勺子使得没有筷子溜,动作笨拙又热烈,姚陶见他精神不萎活泼劲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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