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尘香花亦妍 2(2/3)
哥永远是我的,可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永远
瞬间的伤感,挡不住初恋时与情人共处的花好月圆,高山流水,诗情画意。
岳霖每日照旧到书院助教,或在掬风堂商议和安排后勤事务,黄昏则到兰园陪同心爱的姑娘,诗词以和,品鉴书画,斗茶赌书,听曲奕棋,甚至,与她做女子才喜欢的插花剪纸,扑蝶放风筝。
白天,她在他脑海,夜晚,她在他身边。每时每刻,他的心里,除了欢喜,还是欢喜。
他不再是岳氏的门楣,抗金的符号,他只是一个深陷情网的二十岁的青年。他有时甚至会忘记北地的滚滚狼烟,八年前的那个血色黄昏。宋金两国的争斗,朝庭内部的暗流巨礁,都似乎在她的如花笑颜中淡去。
这晚,两人在香室品香。
岳霖坐在香案,取出小块银炭烧红,埋于香炉灰的中间,再以银片隔火,最后将一粒香丸放在薄银片上。
柔和的气息缓缓逸起,秦乐乐嗅得几息,笑:“清幽淡远,香而不腻,这是空谷和风么我猜里面有兰花,松香,侧柏叶,沉香,白荷花。”
“只差没将用量说出。”岳霖赞许道:“义父教我制香,是为练习雅艺,义军成立后,为答谢各方支持,我便以熏香和书画相赠。”
秦乐乐侧头轻笑:“你的空谷和风赠女娘,松露云霭给郎君,每年用量定然不少,好在吹花小筑遍植青松绿竹,庭院中处处兰草,间有百花,半池莲荷,你可就地取材呢。”
“嗯,松露云霭幽凉怡人,读书阅卷时用来提神醒脑,士绅和官人们都十分地喜欢。”岳霖边说边将一盒干花浸于麝香溶液。
秦乐乐支起下颌,皱眉:“说起读书,今日我读韩非子,且万乘之主,千乘之君,后妃夫人……夫妻者,非有骨肉之恩也,爱则亲,不爱则疏……。”
她一气背完《备内》,道:“我看韩非子乃是恶人。教人连妻儿都不信。难怪夏先生不让我读他的文章。”
岳霖温柔微笑,眸色澹澹地看向她:“君王多妻妾,身处权利中心,不得已而为之。”
秦乐乐道:“妻妾相争,兄弟阋墙,结症便在男子好色,若男子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些破事怎会发生韩非子不宣扬男人当洁身自爱,偏鼓吹阴谋斗争,最后被李斯害死,活该。”
岳霖看她鼓起腮邦子,一副愤愤然的模样,但笑不语。秦乐乐却不放过他:“三哥哥,那厮说丈夫年五十而好色未解,妇人年三十而美色衰矣。天下男子皆因年轻的妾而冷落老妻么”
“荀奉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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