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永恒之城（3/3）

雾笼罩着整个世界，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偶尔他隐约能看清一点事物的轮廓，模糊得让人怀疑那根本不是他看到的东西。

唧唧喳喳，窸窸窣窣。

他的耳边似乎响起了很多声音，有男女老幼的交谈声，有孩童玩耍时发出的嬉笑声，有老妪哼唱曲子的声音，以及某种奇怪的“咚”的声音。

一切声音汇集成嘈杂的嗡鸣声，让唐峯忍不住想捂住耳朵，但那声音却愈演愈烈。还有一个陌生人的说话声，似乎离得很远，但又仿佛近在咫尺。

“契约已定，永恒之城……永远不会消失。”

他猛地睁开眼睛，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时搭在了桌沿上，紧紧扣住桌面。

他的额角渗出汗水，眼眸深邃幽暗，脸颊上带着疲惫之色。

唐峯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刚刚他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场景有些熟悉。但他什么也不记得，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梦境的细节。

“咔嚓，咔嚓。”

他身下的椅子发出响动，饱受岁月侵蚀的家具终于在唐峯的重压下彻底崩溃。

四条木腿瞬间垮塌下来，唐峯猝不及防，跌落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唔...”

星光洒落在唐峯的脸上。他仰头望向夜空，天空中繁星璀璨，点缀着漆黑的地底。

他在一片恍惚中，知道了这里的名讳。

“永恒之城，亚布塔尼，造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