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宁可(5/5)
害。铁砧上摆着几付缺了口的板锄,宁可正在盘算是不是自己升火将这些农具修好。
他己经十五岁了。粗茶淡饭能养人,从小跟着老爹敲敲打打,身板结实的很。和老爹站在一起,个子差的己不是太多!十余年间每日拉风箱,操铁锤,老爹的手艺基本都己学会,修这几付板锄应该问题不大。只是担心叮叮铛铛的声音会将老爹吵醒——阿弃有些拿不定主意!
好在老爹房里响起了咳嗽的声音——这是起床前的惯例!
“吱嘎”门开了,“咚”的一声撞到墙上,震落房梁上的一层灰屑。
打铁的人比较粗犷,老爹抖抖肩膀,也不在意是否仍有灰屑沾在身上,拄着拐棍出了房间。
屋子很是破旧,自打当年铺子开张的时候便一直未曾修缮过。沿街的一间是门脸兼作坊,后面隔着天井便是两人的卧室,一人一间!宁可从不记得和老爹在一间屋子睡过觉。
天井的一边是厨房,两人平日里一日三餐便在这里解决。说是厨房,其实不过是从熔炉中砌了一条通道过来,热气互通,老爹那边熔铁,宁可这边做饭,倒也方便的很。
另一边是个封闭的小屋,有门无窗,专作沐浴之用。由于封闭,便意味着气闷,宁可几次想问老爹为什么不开个气窗。转念想想,也许是老爹断了腿,生怕别人见了笑话罢!
“宁可,去打壶酒来。”老爹不曾洗漱,却把酒壶递给了宁可。
宁可应了一声,接过酒壶,转身出了铺子。
老爹很少要菜下酒,往往是喝一大口,怔一会儿,再一大口,再怔一会儿。喝着喝着,壶便空了,怔着怔着,人也醉了!
宁可没有把铜板不够的事告诉老爹。老爹能为他四处乞奶,他便不能让老爹为酒钱担忧。刘掌柜对宁可很好,今日且先赊上一壶,改日猎些鹧鸪野兔充了酒钱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