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人面鸟 彷徨夜（3/3）

这句话是他自己的思索，也是对白秋心的询问。

白秋心闻言，嫣然一笑道：“问我干啥？让你的翠玉鹰飞到高空之中去看看吧！”

“看过往？”

“不，看现在。”

黎明浩心念一凝，右手指天，翠玉鹰从他身上显现而出，翅膀一震，飞往天穹。

它的羽翼在光中停留了一瞬，然后便来到路灯照不透的黑夜里，黎明浩的能力“人生观”给它赋予了些许人类的智慧和情感，它觉得飞的畅爽，但也有远离地面，无所依的恐惧。

它终究不是真正的鹰，只是一道幻灵，它轻轻的啼鸣着，像是枝头上的小鸟。

然后它把翅膀张开到极致，悬停于空中，它往下望去，发现有些模糊。

这模糊不仅是因为距离造成的，更因为天地之间浮动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雾，雾气淡淡，在地上难以察觉，但在天空之中俯瞰，感觉便鲜明起来。

像是一道道黑纱披盖在大地上，蒙了那一街的路灯，那一街的行人。

翠玉鹰左右望去，看不见黑纱的来处，心念一动，施展出翠玉之瞳，想要看看过去的光景，看看那黑气究竟从何而来。

……从四野中来，从每个人的心中、从每一件事物的阴影中来。

翠玉鹰悚然、彷徨，片刻之后，一头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