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4)
带着一顶毡帽,像极了年轻的贵妇。
“你对付韩家兄弟难道真是为了总掌柜的位子?”唐冕看着他,火红的双唇微微上扬,“你向来不争不抢,为了总掌柜和韩家兄弟撕破脸皮,想必另有隐情吧?”
“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八卦。”
“你不想说就算了。”
“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汪直铭不想把真实的想法告诉她,于是避重就轻地回答说,“我爹曾留下遗书,要我承担起十笏行的重担,我怎敢辜负了他?”
“是这样啊,我还担心你被滨崎胁迫了呢。”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被这样聪明的女人旁敲侧击,如果不想说漏嘴,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我一直好奇,你赚的钱够花好几辈子了,干嘛还要为钱操劳?”
“钱这个东西比人情世故真实许多。”在面对这个问题时她的表情很复杂,带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无奈和孤独。
她是善于交际的女人,同样也厌倦了人情世故中的虚情假意。
汪直铭能感觉到她的孤独。
不知不觉间,他们走到了一处公园。若是盛夏,这里将会绿树成荫,百花齐放,只可惜,凌冬的萧杀抹去了夏季的痕迹,唯独剩下了枯枝残叶了。
公园中央开辟了条贯穿整个公园的小道,小道的尽头是一池湖。今晚天朗气清,苍穹之上悬挂一轮孤月,倒映在湖中央,起风时湖水轻泛着涟漪,他们伏在湖边的栏杆上,看着湖中心的月影被击打的支离破碎。
唐冕认识他细算也有五六个月了,时间不长,但他判若两人了。她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从学堂带出了的书生意气还没有被消磨干净,活生生的一头牛犊子,天不怕地不怕。经过半年的磨练,他稳重了许多。
汪直铭做事不再冒冒失失,甚至懂得步步为营了。
唐冕不知道该不该再把他当做可以倾诉心里话的木桩子了。
一位年轻人走到了唐冕身边,默不作声地递给她一张纸条后又离开了。
唐冕展开了纸条,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她毫不忌讳地将纸条递给了汪直铭,说;“韩烨找到了韩五爷帮忙,但情况却出乎我的意料,他痛斥了韩烨,表明态度不牵扯到你们的矛盾中。”
“这不奇怪,在韩五爷眼里总掌柜的位子比他那到处惹是生非的弟弟重要的多,”韩五爷特别在乎规则和名声,绝不会为了不成器的弟弟出头而弄脏了羽毛。而且,他为坐上十笏行总掌柜的位子处心积虑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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