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2)
她将头埋在膝盖里,就像一只鸵鸟一般窝在那里,我如何劝也不肯起身,说了许久便终于噤声任着她哭,因为我突然意识到甘钰姐曾经醉酒时刺伤我的时候,也是哭了许久,眼睛肿的像个桃子似的。
那时我也是一直在旁边劝,事后她哽咽的跟我说:“女孩子越哭就越不能去哄,虽然我至今也不知其中的缘由,但你越哄我我便哭的越凶,想停都停不住,反正你当时劝我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你别劝我了,可成这样简直羞死了!”
再过一会儿,她的身形慢慢消失,若有若无的哭声也是在此时慢慢消失在空中,紧接着出现的便是之前那道看不出身形的光。
我愣了一下,脑中缓了口气,才将之前忧心仲仲的脸压了下去,重新换上之前一直木然呆板的脸,象征性的问了句:“敢问阁下如何称呼?”也没想着它会回答,毕竟那么沉默寡言的性格,寻常来讲是不可能将自己的名字告知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果然,对方对此问不置一词,平淡的继续陈述道:“阿姜情绪有些失控,我便让她先回去了,你若是喜欢她,下次还可以与她来聊聊天。”
我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抹光,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之意。
若说枢哥哥是根木头,但他好歹也有些基本的感情。即便对许多事情都无法在他心里产生丝毫波动,若是有朝一日,寺庙里任何一人出了事,我相信它都不会坐视不管,纵然他脸上的表情不会有丝毫变动,眼睛里也依旧是一层层融不开的坚冰,可我相信在眼底里会为我们留着些许温暖。
可那抹光不同,我看不到它的神情,声音亦是雌雄莫辨,而且并不是话本子中所描述的那种雌雄难辨的好听,而是一种异常生硬的嗓音,分不清喜怒,分不清男女,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寒冷的让人望而却步,也不带丁点炙热,而是没有温度,仿佛天地是什么样的,它就是什么样的。
这种感觉并不好描述,但它给我的感觉确实无比奇怪。我抓抓脑袋,分外尴尬的与它挥了挥手,便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了。
被困在峡谷的日子里,我一向与陆英和魏青征窝在一起,有时懒散的会坐在那里看一整天的风雪,有时会和魏青征一起到阵的边缘寻寻线索,也是前阵子才知晓,其实阿征比我大不了多少,顶天了也就比我大两百来岁,亏得它大言不惭,我差些以为它的年岁真能当我老祖宗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它才不至于像老树那般麻木,一副生死都能置之度外的样子,即便它以前自杀过多次,不过那是因为它们貔貅一族与生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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