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拆信(1/3)
我们两人自此便沉默着走回寺庙,直到分别离开到各自的房间时,也不曾再说过一句话,虽然我不知为何,但看南无的样子,那段已经尘封的过去,想必并不美好,以至于连南无那般不拘绳墨的人物,眼底也会隐隐透出一丝凉意。
我有些忧心的看向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南无,沉默片刻,才回到自己的僧房。几日的风餐露宿,即便在外面可以用‘洗尘术’将上下打理干净,但也总归逃不了心底的不自在,所以还是拿着盆子,到外边打了些水,简单洗漱后,才褪去外衣,慢慢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明明该是困乏的,毕竟在这之前便是上午一直在奔波,午后倒是好些,可待在藏经楼里看书,用的便是脑力,枢哥哥他们若是一时兴起,在我今天用晚膳时便向我提问,那也不是不可能,最迟明日晚膳时也该问了,可不知为何,明明今日比起往常要劳碌许多,但心里却不大平静,好似忘掉些什么东西一般。
绞尽脑汁想了许久,就在我已经放弃思考,准备进入梦乡之时,却突然惊坐起来——沈负卿留给我的那封信还不曾看过!
想到这我便立马站起身,借着月色,迷迷糊糊的走到了挂衣服的木施面前,沉吟片刻,便从宽袖里的斜口袋中掏出一封纸信封,因为过了些年月的缘故,纸张边缘还隐隐泛黄。我略微踌躇,良久才点亮床边的蜡烛,摸索着拿了一把书削,轻轻一碰就划开了信封。
我伸出两只手指,小心翼翼的将信抽出来之后,便把信封随意置放在一旁的三弯角的香几上头;信纸保存的不错,中间因为折叠而出现的褶皱异常明显,说到这里,便不得不插一句嘴——说实话,我与沈负卿并不相熟,我与他相遇的唯一桥梁是小戈,除此之外便无其他。
再具体些,我与他只见过一面,之所以我到现在还记得他,是因为不论是几百年前初次听闻他的事迹,还是第一次见面,他带给我的印象都算是人格魅力颇高的那一种人——有魄力,做事果决;义薄云天,对庄中兄弟都抱以毫无保留的信任;为人算得上是老奸巨猾,手段颇高,讲理但是不认死理,凡此种种。但我……实在不是我妄自菲薄,我这人是有些小聪明,但‘棋场如战场’,接连与甘钰下了几盘棋之后,她便总说我天真,到了外面去便是要吃亏的,甚至因为这事,我当时想要出去的计划也被搁浅了。
阵法上的天赋上倒是好些,但耐不住我这人性子惫懒;再说到‘义’,我这人凉薄无情,便是爹娘都能给忘了,如今在脑海里的也仅仅只有两个模糊的身影罢了,钧姐姐他们说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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