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博浪一击(2/21)
。旁边画像里的这一老一少在放鹤,不知又是何样人物”
“向雄、司马孚。”锦衣医师在旁调药,转看画像下方题字,凝目辨觑道,“西山放鹤,最后一次同唱归去来兮。时为曹魏灭亡之年。”
握扇之人恍然道:“想起卓吾先生读史感言:‘如向雄、司马孚者,皆松柏也。可敬,可敬。’似此高风亮节,我原该认出他们……”
信包说他的老朋友律先生透露,李贽在自刎后两天,才始得死去。
万历三十八年,李贽的学生汪可受,以及梅掌科、苏侍御捐银钱为其树碑。据袁中郎等人记载:“卓吾血流二日以殁,惨闻晋江,士庶甚悯,于晋江西仑作温陵先师庙,颇奉香火。”
李贽一生著述颇丰,著作先后数次被禁毁,民间盗印、假托者不绝,门人汪本钶说:“卓吾一死而书益传,名益重……渐至今日,坊间一切戏剧及谑言刻本批点,动曰卓吾先生。”
其实他本来姓林,信包旁边常有儒者认为李贽出身于海商世家,虽然直系长辈主要是农民、塾师、小商贩之类,但他六世祖林驽是泉州巨商,从事远洋贸易,乘船往来于泉州与忽鲁模斯之间,并娶波斯当地色目女子为妻。三世祖因反对礼教,得罪林姓御史,被扣上“谋反”罪名,为避祸改姓李。
李贽住在龙湖芝佛寺著述、讲学,虽说他是有大学问的人,却也开荒、种粮、种菜、勤快得很。李贽讲学跟别的先生不一样。别的先生只收男孩,他偏偏要男女收在一起教;别人都要求孩子走路要轻,说话莫大声。而李贽偏要他们蹦蹦跳跳翻跟斗,大声读书震天吼;别人教书要白天,李贽却让孩子白天帮大人种田、种地,夜晚听他讲学;别人教书专讲“四书五经”,李贽更教些实用的东西,还经常出谜语逗孩子玩。
信照跟我说,有人最后一次看到律先生出现在李贽曾经讲学论道的天台书院,就此不知下落,却把先前带来的色目女子留给了信包。
律先生离开的大约四年后,信包上洛。不幸吐血死于途中,先让那个胡婢留在我身边。
“上洛,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后来有乐说什么也不肯去看我,他对信照一迳摇头不已,“很多人都死在路上,带再多兵也凶多吉少……”
“王经刚上洛也没多久,”闻听阮浑泣诉,向秀和阮咸、刘伶他们在堂前纳闷互觑,“怎么就出事了呢”
“传闻好多人要被诛三族,”阮浑在廊间哀叹道,“其中也有我从小一起玩的好朋友他们家。刚才我一听到消息就跑来了,进院子后却给袁孝尼一伙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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