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东海筑山(2/13)
我不仅当她是我儿媳,你知道我一直以来待她也就跟孙女儿辈一样。将军府生变之后,我们一起熬过了又一场腥风血雨,那天你为我挡了枪,我心里很是感激。你有何事要交托于我,尽管直说无妨。”
我听见父亲说:“将军府生变那天,在下就知道我们是时候该一起回甲州故土了。就算老主公一时还不这样想,或许也应该让忠重公子带他媳妇先回去看一看家乡那些兄弟们,要让他们这一代更多来往才好。毕竟是一家人,纽带也须感情凝聚。”
那天之后,我的老家翁允许他幼子忠重带我或回故乡甲州、或往我们不少家人驻扎的信州、或返甲州军占领下的东海一带“常走走”,这是他的原话。尽管他自己仍不愿回来“走动”,终其余生也不肯再回来走亲访友。而他在外边流浪的那许多年里,其实他一直都念念不忘为甲州谋事。在他的长期折腾之下,最后他儿子大膳大夫只用了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征服了东海之地。
这父子俩之间纠结不清的感情很奇怪。最初那一次,我随忠重回来探望家乡亲人时,年岁都还幼小。那时大膳大夫信玄对他父亲还显然心存芥蒂,尽管“逍遥轩”信廉和其他的哥哥们都很亲切,唯独信玄显得冷冷淡淡,甚至只让人拿了些钱给我们就让打发走。
我和忠重甚至都没能跟他说上话,就只好跟随老家翁差遣的家臣使者辞别出来。到了踯躅崎馆后边那个斜坡下,我和忠重没想到就这样刚回家乡又要离去,心情很不是滋味,一边移步而行一边不时回头,踽踽然地走向林荫之径。
信玄悄立在踯躅崎馆后边的斜坡上原本只是在冷冷地目送我们两个小小的身影离开,就在我们彼此都要望不见对方的时候,没想到他从后边追赶上来,搂住了忠重,望着站在一旁的我,眼含泪光地说:“都还这么小,就跟着我那老父亲在外边四处流浪。”
然后他抱起了年幼的弟弟,牵着我的手,转身往回走,迎着忠重不知所措的目光说:“跟哥哥回家去。踯躅崎馆就是我们的家,不要再流浪了。”
我知道他那时只是生他父亲的气,或者也生自己的气。起初走下斜坡的时候我就跟忠重说,我们不怪他。他是你哥哥,我们是他家人。
那次回来,其实是“逍遥轩”信廉的安排。当时宝姨和她丈夫只是护送我们这对小夫妇重返东海再看看我们家征服之后的样子,顺便给寿桂尼一家扫扫墓,毕竟老家翁心爱的长女定惠院生前便是嫁到了这一家,还生下了他外孙氏真。刚踏上东海之地,却遇到了领军在外的信龙,并且信廉也在他身边。然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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