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二节(2/5)
过来的,尽给我们讲些啥子殷纣王的妃子是咋个的,商秧的祖宗八代都扯出来讲。”
林茜为难地回应道:“历史吗就是那样讲嘛。”
这个法律法是归政史系管的。周大龙是主任,也就是这个班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等于就是周大龙的,在学生和系主任两边选,林茜敢得罪哪边呢
李琥才不依:“哪个说历史就是那样讲的,况且我们学的是法制史,不是中国野史。讲话节奏又慢,昨天两节课只讲了四个字。”
这下林茜逮到漏洞解一般,打断李琥道:“两节课讲四个字说明他知识渊博嘛,四个字就可以讲两个小时。”
李琥说话那得留点面子,他说:“他有考证癖,我们未必以后去考证一个字有几百种意思啊!他这种人,应该到古墓里去研究。他根本不会讲课,他这样子讲下去,人都要听起跑了。”
林显金是学习委员,他平时就不爱说长道短的,这时候也说:“林老师,刘家辉说的我如果不反应周老师讲课的事情的话,他们要把我捶扁。”
刘加辉是班上年龄最大块头也最大的学生,他在厂里工作,每个月能挣三百块钱的工资。
后来林茜又去征求女同学的意见,女同学都说:“未必这学期我们就这样听他慢条斯理地讲下去啊,我们花了钱还是想学点真才实学嘛。”
把林茜搞得进退两难。周老师在凼授班讲课没得哪个学生提意见的,凼授班林茜也当着班主任在。后来林茜想,凼授班的学生都是上了多年班没有文凭的教师,本来都已经很有城府了,不会象这个法律班的学生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有啥子看法就阴在心里就是了。但这个法律班的学生就不得行,有啥子看法哪会懂得避讳,因为某人是领导,都没人敢说三道四。不过现在想来,如果人人都老诚得净说些讳莫如深的话,社会如何进步呢。凭心而论,在系上好几年,林茜和周大龙的关系一直是融洽的。林茜当时还是个实用主义者,她的原则是,我不当啥子,我把我份内的事做好,你不要找我的麻烦就是了。几个教务处长都当着或者背后说林茜讲课讲得好,生动吸引学生,没有听到哪个学生去反应她讲课讲不好的。林茜当个班主任,他一个系主任啥都要干涉,林茜调整干部他要管,后来非要让林茜把学生的排名写在黑板后面,让那些分数低的人出丑。林茜的看法是:“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学生,前面的名次公布就是了,后头的名次就不排了,他们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何必弄人家脸上过不去呢。”他就认为林茜什么事情都不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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