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三节(4/6)
后面还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应该是可怕,因为看到许多稍微上点年纪的人就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如果成熟就是这个样子成日里愁肠寸断,那还是不要成熟为好。
李厂长笑起来,之后,他经常会来和林茜聊天,他觉得这个老师说话很坦率,没有什么弯弯拐拐,一个厂长成天接触的人几乎都是各种利害攸关的人,这个林老师倒是脱俗得很。
他问老师说:“彦洵说你离了婚,丈夫是哪个单位的呢。”
听说前夫在党校,又是大学同学,他不解地问:“同学结婚是最好的了嘛。”
林茜淡淡地应了一句:“可能是路走远了,没有话说了,就离了嘛。”
又问有没有孩子,听说有孩子还是个残疾人,就问:“娃娃判给哪个呢”林茜答道:“前两年他管,两年以后,就归我了。”
他很认真地计算了一下说:“97年就归你。”
林茜笑道:“97年香港回归祖国,儿子回归母亲。”
李厂长这个人第一次见面说话就很直率:“林老师有啥子要帮忙的尽管说就是了。我在厂里是管后勤的,正在搞集资修房子的事。以后林老师装修房子我帮你装了就是。”
林茜笑了说:“我还不晓得好久才分得到房子哩。”
他是个很直接也很顽固的那种人,还是一心想帮林茜的忙:“经济上有没得啥子困难”
实际上林茜经济上非常困难,只是她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在外人面前不会轻易流露出自己的困窘,这时她说:“我们家没得负担了,我们弟弟都大学毕业了。”
整个社会都陷于一种浮躁的状态之中,时常听到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社会上树立的榜样几乎都是比钱,八十年代讲的是万元户早就过时了,现在讲的都是万元不算富,百万才起步。林茜家中没有一个生意人,都是体制内拿工资过活的。当时林茜以至父亲都认为自己家中都算不得大富大贵。过十年,差别就看出来了。林茜家里姐弟都是事业单位,父母亲也是事业单位退休的,父亲还是离休干部,比起好多人的家庭背景他们家算是很不错的了。至少都有保障,房子都是买的单位的,身体也算可以,问题是父亲还一直有写诗的习惯。还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
他这个人有点想查户口的,想要把林茜家里祖宗八代打听清楚才肯善罢甘休。后来又到教室里去看了彦洵,才回去了。
这天林茜和彦洵两个人到外面吃了碗面回来,彦洵说:“林老,你弹琴,我们唱歌嘛。”林茜欣然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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