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我很幸福(4/5)
那条狗不见了,只有牛绳还在自己手上,这牛绳都被自己拿热乎了。
我站起身来,朝远处一看,一团黄橙橙的、蠕动的背部,它夹着耳朵,垂着尾巴,在田埂上抖擞着回家去了。那不是花儿是谁我朝它喊道:“花儿!”
这团黄橙橙的动物调转头,径直奔了过来,笔直的冲我过来了,扑到我的腰上!它显的十分兴奋,因为我理它了,它舌头尖伸出来,我手里又没有好吃的,我怪不好意思的。除了摸它,没什么可给它的了。它也不挑剔,我肯摸它就行。只是,如果一段时间不理它了,它来凑趣儿,我又要思考很多东西,难免冷淡了它。它多半垂首回去了。
天上的云朵看着我们,杨树林里,这一头牛,这一条狗,这一个人。
风吹过来,我能听见风的声音,它们需要像人一样的意志和活动能力。我想人的解放还好远,更何况是你们。每每放牛,我所思所想,都与实际仕途经济不相干。不过,恰是如此,我的思想才没有被现实的人际关系熏染,才没有被现实的烦恼给羁绊。
看完了《说岳全传》,《东周列国志》,现在我手里又拿着一本《儒林外史》。
我没有速看,一来自己的阅读能力有限,二来阅读方法如今回想起来也有不足,三来我知道把这一本书看完了,下一本又要买。所以《儒林外史》看了半个月。
杨树稀稀落落掉光了叶子,这头牛远处看上去就像是一团灰色的物什。它不乱跑,所以这团灰球远处看上去就像一只动物在大地上自得其乐。它现在除了吃草,维持它那能移动的身躯,可否知晓我的情怀
反过来,我又如何明白牛的想法和感受呢!
离老远的那条路上,吹洋鼓洋号,这是村里一些妇人谋生自立的好手段,譬如农村里有喜庆或丧事可以吹吹打打凑热闹。只是这些人根本不明白音乐内容的含义,一个老人死了,出仗入土,她们吹的是《舞女》、《舞女泪》。反正吹的出声音就好了,不明白的人哪里想那么多。
我拿着书本,坐在周家嘴上的山岗上去了。这是王嘎汪儿田地的上方,顶上,我坐在田埂上,牛抛在前面地里吃草。我看着书,合了,眼望前面。
牛背山落了很多白鹤,它们真的好高兴!我作为人,却这么愁苦。看它们,宁愿落在牛背山,都不肯靠近我这人半分。可它们是对的,不肯像猪牛马羊那样与人类合作,它们至死都不肯充当宠物和配角。仿佛祖祖辈辈都记住了人类曾经的暴戾,所以它们的基因里就继承了这样一种意识:宁愿落在牛背上,也要和人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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