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针 猫舔绣(3/5)
不需要每一针每一线都出自宗师之手,三个士人正是“用绣”的阶层,他们给出的意见也算是公允的。三个士人面向姚凌雪,道:“女娃儿,这一场,我们评了,你可服气”姚凌雪俏立台上,将手往腰上一叉,昂头道:“自然不服!”乙士人问:“你不服哪里”“不服就不服在你们都是广东人,广东人绣广东人评,自然是老乡帮老乡。”丙士人道:“你没听刚才台下众人都说公允么这是众论。”“什么公允,什么公论!你们三个是广东人,台下不也都是广东人吗仍然是老乡帮老乡。”这满会馆的人登时聒噪起来,或嘘或骂,姚凌雪昂然不惧,仍然双手叉腰:“怎么,你们一屋子广东人,要合起来欺负我一个湖广妹子不成”见她如此泼辣,满会馆的人反而不好再嘘了,再嘘就真像欺负人了——那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女娃儿。坐在最前排最中间的国舅爷道:“小妮子,要按你说该怎么评判”“找一个不是广东人来评判。”国舅爷抚须笑道:“这里是广东会馆,现在外头又宵禁了,要找一个不是广东人的倒也不容易。难道要等明天开了禁去外头找人来评”“倒也不必。”姚凌雪忽然指着远处道:“要不,就让它来做评判吧。”众人循她手指望去,只见角落的矮梁上挂着个钩子,钩子上吊着一条熟鱼,有一只猫正企图偷吃,但猫爪子却总差那么一点。“什么猫”国舅爷抚须,笑道:“猫怎么能做评判”“怎么不能。人会骗人,猫可不会。你叫个伙计,将猫抱过来,放在这戏台上。”因她是个十六岁的女娃子,虽然泼辣了些又是个外省人,但人长得漂亮年纪又小,台下的士人豪商便都容她几分,又觉有趣,见国舅爷点头,伙计真的去将猫拎了过来,放在戏台上,姚凌雪将两幅绣取来,也不拆棚,就放在猫前七八步的地方,说:“猫是吃鱼的,就让猫挑,猫挑了哪个就哪个赢。”“这都行”台下观众无不愕然。国舅爷笑道:“这不是撞大运么”话音刚落,便见那猫真个动了,一窜窜到那幅《熟鱼》前面,众人正错愕,更令人惊奇的是,那猫竟然伸出舌头对着那幅《熟鱼》绣反复舔了起来。若说猫只是跑到绣的前面那还可说偶然,但伸舌反复地舔,那就真是一桩奇事了,不但台下轰动,就连李绣奴也都张大了嘴巴。姚凌雪得意洋洋:“怎么样!是我的鱼比较好吧!”台上三个士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以对,国舅爷也不由得抚须笑说:“没错,这一局你赢了。”林小云情知其中必定有诈,只是一时没有证据,再说国舅爷都这么说了,也只能罢了。姚凌雪转头望向林小云,笑吟吟道:“这位姐姐,你夹袋子里头还有人没快请出来,我正斗上瘾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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