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期中考试(二)(2/4)
我是骑车。她急着去学校,我急着见郝微。
(二)
在老地方与郝微见面(就是我俩每次分开的丁字路口),平时早上我俩不会一起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期中考试的时候突然特别想和一个人一起走,大概是太过紧张想排解排解吧。
我俩一路往学校赶,路上聊些闲话,在五楼的楼梯口分开,商量好在哪个地方见面,找到各自的考场坐下,再来回望望身边的人,看看前后左右的人,我认识的,都在好远好远,只有后面坐着我的同桌云帅玮。
坐在靠墙的倒数第二排,椅子有些冰凉,摘了桌套的桌子光滑,写起字来能发出好听的笔触桌面的清脆声。周围的人还在看着书,争分夺秒地记着些知识——显然我并不知道数学这门科有什么好记的,并且也并不认为这几分钟的时间我还会记住什么知识点。
呆坐在桌子上,不想起身去找其他我认识的人,只想坐在座位上,小心翼翼地摆好每一个文具,算是我对数学这门学科的敬重,九点半之后,坐在座位上的雷舒航就会离开,会有一个初三的同学坐在我的座位上参加他的考试。
监考老师来了,我的椅子也已经被我捂得差不多暖和了,慢吞吞地把书包放在前面——即便不知道自己在依依不舍些什么,大概就是觉得那书包放在自己旁边会有一种……安全感。
那张名叫“数学”的卷子拿在手里果然还是会心颤,颤着颤着门口传来一声“报告”,云帅玮来的有些晚,并且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心脏漏跳了一排,好不容易坐的暖和些了的椅子猛然见变得冰凉,从脚趾冷到手指,卷成拳头还能感觉到凉意直触心尖。
该来的还是来的,第一门科目数学,它没有架着“皮皮虾”到来,它的刀尖抵着我的下巴,似乎我一动弹,那刀尖便会直直插进我的喉咙,那么我的灵魂就会升天,那么卷上会留下一摊艳红。
(三)
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从脚趾糊到头发丝”的感觉,我一边用牙咬着左手指甲盖,然后拿右手在草稿纸上乱写乱画。每一道题只是勉强解开,解开了也不忘称赞自己一番,接着再栽进数学这个无底洞里去。
总是有那么几道,我的头发丝都要糊成一地的渣子了也死也做不出来的题,于是影响了我的思路,于是影响了我后面做题的心情,于是脑子乱成了浆糊,于是我开始深刻检讨自己这半个学期学了点啥。
很想咬着手指望望天花板,这样似乎能让我好受一些,但是为了维护那小小的自尊心,我只能低头看着那道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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