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烂（1/2）

（一）

上初中后成绩稳步下降，除了情商在原地踏步外，智商一直在走着下坡路。

上初中的第一节英语早自习，做了一张小卷，也许是摸个底吧，竟然还出成绩，不过小学时英语还不错，周边大大小小男女老少都来投靠我这个当初名副其实的“英语学霸”，小学时不是我打小抄，而是别人给我打小抄，后面的男生每次月考都会塞给我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一句话：“帮我写下所有答案。”当时10多分钟就能做完一张英语卷，闲着没事，帮人家抄答案，也总算把这个在80分游荡的男孩拽到90喘口大气，90分的世界，怎么活都是贼香的。

有小学这个啃老的基础，那场小测考的极为顺利，十分完美地装了一次逼，我懒散地把卷递给了老师（因为我做的是第一排），第二天发成绩时又是贱不喽嗖地上台领卷，98分，多么优秀，我觉得我这初中三年肯定是95分以上的英语水平。

不过初中的第一次数学考试就不是那么理想，准确的说，我完成了我此生的吉尼斯世界纪录。我考了60多分，具体成绩记不清了，人都是这样，总是愿意记一些快乐的，遗忘一些悲伤的。选择性记忆，某种程度上说还不错。

我咬着牙齿吭哧瘪肚地写着卷，眼睛四处张望，可惜老师看得太紧，周围人离我太远，突然觉得人生好绝望，这比跑长跑还要要命，还好我还识汉字，要不然就真成一个智障了。

我耗到几乎倒数几名交卷，老师恨不得抛下我们走出教室了，我才交，我一遍又一遍地翻着卷，想那些学霸一样，人家是检查错题，我是检查哪道题空着没做，本质上不一样的，人家胸有成竹，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人家刷刷写题，我还想，要不要写“1+1=2吧？总比空着一大片强”。

我遮遮掩掩地交了卷，感觉人生一片美好，突然觉得，如果世界末日来了，我都不害怕了，回家就要死了，男女混合双吊打，我今天就要入土了。

如释重负，反正我也就那水平了，人们说得好：“早死晚死都得死”。只不过我年纪轻轻，死的还是有点早。

当天晚上公布成绩，老师是神，她拿着她那罪恶的手机把肮脏的成绩单发到了我们的手机上，感觉像是一个无形的死刑宣判出来，它告诉我：“你不适合待在火箭班。”这成绩单更像是引路人，它把我引到了惨绝人寰之地，我这三年，毕竟活得不怎么样，外表光鲜亮丽，内心何其自卑。我早已不是曾经的雷舒航，“学霸”“才女”的冠名词，也该默默摘下，成绩不好，哪来的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