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逸(3/6)
,父亲起初并未训斥我们,只问我何以偷酒而拜。我答道‘酒以成礼,不敢不拜’;父亲又问二哥何以偷酒不拜,二哥却答‘偷本非礼,所以不拜’。结果那晚被罚的只有二哥一人……”
“哈哈哈……”我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好啊你,你这是把二哥往火上烤啊!”
曹植碰了碰我的胳膊:“嘘,所以我这不才想为儿时之事谢罪嘛,听我说,建安五年,父亲正与袁绍官渡对峙,那时我才九岁,二哥也不过二七。有一日,我见他在庭中亲手种了一株一寸粗一尺高的柳苗,便突生奇想,趁夜半无人时,在那柱柳树苗下埋了一坛上好的药酒。哈哈,六年过去了,那柳想来也比人高了,今年秋分,我便遣人去取,味道一定上佳!”
“哼,柳树根深,且根系繁茂,只怕早与酒坛交错缠绕,难舍难分。你今年去挖,不伤根动筋是不可能的。那柳树既是二哥亲手栽种,一定有特别意义,你就这么给人家掘了,还不知他会怎样生你气呢!”
说罢,曹植忽地沉默了。
“你说得对……不过,当真无法取出了么”
见曹植神情落寞,我笑着安慰道:“既然埋下了,就让酒坛在柳荫下与大地长眠吧!酒坛与柳根相缠,不正如你们兄弟二人一母同胞,利害相关么这美酒已然是你送给二哥最好的敬礼了,又何必使二者分离呢”
“嗯,说的确实在理。那我换个生辰礼好了。”
我暗暗偷笑:嘿嘿,曹植,你送不成美酒,那送酒的心意可就要被我抢去喽。
闲聊这会儿,我们已经到了阁楼下,曹植搬来扶梯,让我在楼下扶稳,他自攀爬上去取蜜罐。见曹植上了楼,我眼珠一转,又起了玩笑的心思,遂撤去扶梯,只抱臂站在楼下,等曹植抱着蜜罐要下楼时,便坏笑着哼起了现代歌儿: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叽哩咕滚下来——”
“你在哼唧啥呀”曹植听的不是很真切。
“唱歌呀。”
“嗯,还蛮好听的,不过你预备把梯子抽走几时呢”
“嘻嘻,你下来呀,你倒是下来打我呀。”
见我不依不饶,曹植也不急,只在高楼翘着腿,耸着肩:“昔年袁术与父亲为敌,兵穷势竭,沦至冢中枯骨落魄之境,而六月盛暑,袁术欲得蜜浆解渴,又无蜜。因而顿伏床下,呕血斗余而死。缨妹妹,蜜如今在我手中,你就不怕落个跟袁术一般的下场吗”
听罢,我忙改换颜色,陪着笑脸又把扶梯移回原位。
“四哥,我错了,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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