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王德完】(3/4)
,默默的将这一本一本奏疏又捡了回来,放在一边。
朱翊钧怒视田义:“你是不是觉得朕昏庸无比”
田义连忙跪下,回道:“臣不敢!臣以为王给事只是尽他所职……”
“不,你看错了他!”朱翊钧冷笑,立马否定:“这王德完不过是邀名心切!”
“可是,”田义还想解释,“工科左给事中张问达也上疏言,他所经山东,饥馑流离之状,风雹瘟疫之灾,征赋重叠之惨,并请陛下亟罢矿税恤民生安……不恰是说明王给事所言非虚。”
“朕倒想问问,矿税跟恤民生究竟是何等关系在你们嘴里,好像民生之艰难就因为矿税不罢矿税天就风雹瘟疫,罢了矿税天下就国泰民安,可是这样”
朱翊钧冷冷看着他,半晌,又说道:“你若能回答,朕就依了你们;若不能回答,就将这些一并留中。”
田义一直跪在地上没起来,这刻他垂下眼眸,而后恭恭敬敬的回道:“是,臣晓得了。”
十月,
工科都给事中王德完再次上疏论宫闱事:天子与后犹天地日月阴阳父母,地与天并位,天不交地则乾坤毁;月与日并明,日不丽月则昼夜息;阴与阳并行,阳不顺阴则寒暑愆;母与父并配,父不顾母则家道索。
皇上万国之父也,中宫万国之母也,皇上聪明天纵,仁爱性生,其眷礼中宫夙称优渥。乃臣自入京数月以来,道路喧传咸谓中宫役使仅得数人,忧郁致疾,且阽危弗自保,臣不胜惊惋。
宫禁深严,虚实未审,臣即愚昧窃知其不然。第臣得以风闻言事,果有如道路所传,则天地阴阳之大变,宗庙社稷之隐忧,大小臣子无一人不闻,无一人不骇,而无一人敢言。
臣尪羸之骨不足尝棰楚然,仰恃高皇在天之灵,俯羡袁盎却坐之议,得致皇上眷顾中宫,正辇虚受,媲美汉文,即死且不朽。
六月间那次相聚饮酒,黄辉就将其从宫里偶然探得的宫闱秘事告诉了王德完:皇长子生母王恭妃几殆,而皇后亦是多疾,左右多窃议等皇后崩,郑贵妃即正中宫位,其子为太子……
子于父母之怒,子于父母之谤,衡是两端,皆难缄默。他王德完敢效汉朝袁盎却坐之议,陈其愚诚!
疏入大内,朱翊钧勃然大怒:“混账东西!畜物竟敢窥探内闱私密,谁给他的胆子”
“陈矩呢把陈矩叫来!”
朱翊钧大发雷霆,整个大殿内的侍者无不瑟瑟发抖,早有人先跑出大殿,往司礼监直房跑去叫人。田义站在朱翊钧身边,紧紧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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