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饷,挤挤总是有的】(2/4)
。朕,其实并不相信他们的话……”
“奴婢罪该万死!”
“田义,君臣之间要讲秩序,朕允你在御前可以偶尔无状,但,规矩就是规矩,不要坏了规矩,朕讨厌不懂‘规矩’的人。起身吧……”
这顿敲打不可谓不重,田义起身之后,发现后背贴里早就浸湿大半。
翌日,朱翊钧谕旨:从户部请,畿辅灾蠲,起运京边折银,命有司多方设法赈救。然而户部还请罢矿税,却未见从。
云南原借四川的十万两银子也有了消息,壬戌日,陈蕖进言,云南原借川饷十万,业经题奉,钦依俾解赴贵州应用,今据回称只有征缅余银六万有奇,合无暂将见在银两速行先解,其余随即凑足,务要同心共济,无分彼此。
“呵呵,”朱翊钧览奏,一目十行很快看完,然后呵呵一笑。要不是此次为平播跨省调饷,都还不知原来各地方衙门都是这么拆东墙补西墙。就像云南将见在银解往贵州,那借账是不是也随之转移让不让贵州还若是还了这笔,转头会还给四川嘛或者云南没钱了,反过来再借贵州实在没得还,就向户部报个灾、哭个穷,说不定这笔欠账就蠲免了。到最后……
“到最后,谁会是最吃亏的那个……自然是朕。”
户部没钱,要来找他借内库,借常盈库,借节慎库,他不答应,御史科道就要来烦他,所有大臣都要来劝谏他,然后他们个个都忠君爱国,而他就成了昏庸残暴的皇帝。
朱翊钧摇了摇头:“都是这般作为的,叫朕如何能信你们!”
两日后,户部再进言:今天下各处饥馑,都门米价腾涌,所赖逐末之民转籴他处,是必设法招徕,宽其属,禁人胥,乐趋民,方缓死。今税榷中使项背相望,密如罗网,严如汤火,无论在场在廪,即升斗糜所不索,无论舟载车装,即负戴靡,所不问彼逐末者将何利而为之势必人人裹足,家家悬金,民不转,死于沟壑,则弄兵于潢池耳。伏乞敕谕榷官悉蠲米麦豆谷诸税。
朱翊钧谕:免肩负者,其商贾兴贩酌量征收,仍晓示各处墟市地方,毋亏国课,毋累商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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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年冬月,
陈蕖始终觉得九月才过去没多久,怎么一下就到了十一月
九月九日那天宫里还设了迎霜宴,就设在文华殿。殿里还列了菊花数十层,前者轩,后者轾,望之若山坡然,五色绚烂。宫外也热闹,因为这天要登高,所以香山诸山,赏游的人也最多。
十一月天气就冷了,京城的文士即便在冬至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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