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别如斯(5)(1/3)
永定二年的深冬,朝廷终于结束了对恭诚伯的讨伐。
此次周军一改素日颓弱,虽实在是天佑大周,却也让他国开始如坐针毡,成周今后怕是不能再似从前般苟得宁静。
恭诚伯兵败被俘,圣上念及同胞手足之情,与越景等人一同暂且押回京师,等大理寺审度完毕再多定夺。于此,大军也终是该班师回朝,止兵伐戈。
在这等节气里,即便滴水成冰,大理寺的监牢也必然是不会添火炉的。
陈叔临的官位自然还没有大到敢自作主张的地步,于是,他只能尽力给这间牢房多加几床被子,添上厚一些的帘子。
“你这又是何必?只要再熬一段时间死不了,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陈叔临听得这凉凉一句,也不马上回答,埋头收拾了一阵,才道,“小爵爷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伤就好。”
谢玿自己将纱布系好,嘴角无声冷笑,却问道,“你可知道我父亲他在哪里?什么时候什么时候”
陈叔临自然懂得,“爵爷是重犯,不在大理寺。但是小爵爷放心,最近朝中仍有大事未决,想来陛下不会这么快定罪。”
“哦?还有什么大事?”
“景泰驻兵清屏一带,无意回京,似乎似乎”
他还在犹豫着措辞,却听到谢玿冷冷笑了几声,说道,“好啊,你们的威远将军迫不及待想要当国丈了。”
陈叔临也叹道,“如今圣上病情一日终于一日,皇后今日早朝竟也逼迫皇上早日禅权给太子殿下如今四面楚歌,境况怕是不大好了。”话落,他悄悄看向谢玿,却见那人表情仍是淡淡的,也看不出她是否挂心赵元冲之事,不免心中有些焦急,干脆直接问道,“小爵爷莫非不想问问殿下安危?”
稍许静默后,谢玿露出极淡的一个笑容,口气如常,“问他做什么?他自然还活着,我现在只关心赵怡晟如何处置我父亲,至于其他人其他人与我有何干?”
陈叔临听得这话却是微微一怔。那日当着赵元冲的面,这人说话那般狠绝,他只当是一时意气之言,原承想过了这许多日子,大局已定,有多大的愤恨怨气也都该淡下去了,谁知
莫非他本就对殿下无情?
想到此处,陈叔临也不禁心中一阵发凉,只觉赵元冲此人虽是皇子贵胄,却种种境遇叫人可叹可怜。皇帝皇后处处设计他也就罢了,一生唯一爱了这么一个人,如今又
他也不敢再多想些什么,只是心中叹息几声,就要离开,却被谢玿忽然叫住。他心中升起一丝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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