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垂鞭话平生(7)(2/5)
所迷昏迷不醒,也该是不记得的,姓赵的肯定也不会那么好心告诉你。”吴绪语气仍很是欢喜,上前走近了一步,忽然面色转喜为怒,眼瞳里竟有寒芒闪动,“你受伤了?谁干的?”
这话说的含糊隐晦,但谢玿心中骤然敞亮,无它,只因她此生昏迷不醒生死难测的境况只那一回,何况那事之后,赵元冲与自己的关系才有了转变,怎会不记得?
纵然那回有惊无险,更因祸得艳福,但仇就是仇。当日落入这人手中,自己几乎九死一生,且听贺连所述,这人实非善类,她谢玿生平对该死之人,从不姑息手软。若放在平日,她大约尚可和颜忍耐三分,但此时她本就心中盛怒,又被内力伤了肺腑,气血涌撞而不自知,行事不免较往日更加偏激了些。
可她分明记得,那时那人是越景的儿子
她容色平静道,“你真是吴绪?”
吴绪却仍是追问,“谁伤了你?”
谢玿浑不在意的擦了擦唇边鲜血,隐隐还有些笑意,“不碍事,被山里一头野猪冲撞了一下。”说罢,她一双眸子瞧着吴绪,说,“我倒是记得,你姓越?”
月夜下,她美目盛水,秋波盈盈,在一张似笑非笑的姣好面容上如同会勾魂一般,吴绪见她还记得那事,不禁更为欢喜,竟又上前一步伸手在自己脸上拉住耳下皮肉一扯,撕下一张脸皮来。
面具之后的脸显然要比那“吴绪”好看许多,他容貌俊美,虽及不上柳容辞那般的秀气精细,但也是令人见之不忘的美男子,唇薄鼻挺,笑起来眼角微弯,眼痕深睫毛长,比之赵元冲又是不同的英俊意味。
谢玿一惊,人皮面具这事她曾有耳闻,一直只当是世人夸张,不想今日竟能亲眼见到,果然巧夺天工以假乱真。
那“吴绪”说道,“是,是,我叫越惜秋。”
噢越惜秋
谢玿只微微歪了头打量他,并不说话。
越惜秋看到她神色,抿了唇赧然一笑,说道,“你受伤严重么?过来我看看,江湖的事你不懂,不要受了内伤自己却不知道。”
谢玿眸中闪过一抹诧色,抓住刀柄的手换了姿势。
越惜秋说罢就要走近查探她伤势,却忽见眼前寒光一动,他猝不及防之下只能错身格挡,那寒光却又飞旋而至,无奈之下,数招之间他又被逼回原地。
方一站定,他便觉下臂火辣之感灼人,低头一看,小臂上已然多了一道尺许长半寸深的刀口,鲜血淋漓,正在渐渐染透白衣。
“京城与鱼沧县两回死里逃生,都与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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