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归朝欢(8)(2/3)
也就无甚大错,在新朝改制中“活”下来以完身退休了。
这覃实分明是个二世祖,在老爹的庇护下去三司外贸署跟学镀了层金,就在都察院最舒坦的位置安了职。跟学,顾名思义,就是跟在实干者身旁打杂,顺便学点东西。
可这人一向自命不凡得很,三邀许青绨被拒后,听说了许青绨慕上之事,便借着肚子里那点不多的文墨在酒友间传述圣上私幸臣下之名,可怜许青绨,博闻强识真才实学,莫名其妙冠上了佞臣的黑帽。
而对天子圣上,覃实虽不敢明讽,但暗里实是妒恨鄙之,认为其便是荒唐无度的涎色之君。至于竞宁帝多年成绩,他自是不屑,心觉赵元冲只是沾了皇子出身的便宜,若自己在那位子上,当不会比赵元冲差。
这样的人,学问未足,本事未佳,却总欲图一鸣惊人。今日早朝,可正叫他逮到了机会。
枢密院与兵部刚禀了归德将军挥军南下攻陷襄桓掳掠楚皇之事,百官还未来得及从震惊欢喜中回神,便已纷纷讨论起杨太后与楚皇的安置问题。
正值此时,有一道十分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却是监察御史覃实有本要奏。
众人心道,以监察御史之职,对于此事莫非还有良策?
可等他义正言辞的说完奏词,百官四下瞠目,朝堂鸦雀无声。
覃实竟是弹劾归德将军木剑声,言道,“木剑声实乃出身幽晦,以侍婢之身媚上惑主,狐作妖行,引后宫相嫉。又违逆祖制以女身为将,妄图借举国出兵之大事揽功偷权,其目的深思极恐,其野心不可为不大,实乃豺狼之性。此女若不正法严惩,愧对正臣忠良,陷君王于不义,轻则乱朝纲军纪,重则动社稷山河,佞幸之臣与之相比皆是小恶,不可不妨。”
顺便还弹劾了枢密院玩忽职守,直指发兵之权独属枢密院,木剑声分明恃宠胡作非为,未通报枢密院,私自挥兵南下,乃是欺君抗命的谋判之举,而枢密院却未曾过问,放任其肆意而为。
此言一出,骇人听闻。
按理来说,兵将正在外作战,御史却在朝堂弹劾领战将军,实在令人不齿,乃下下作之举。但据覃实所言,木剑声只是揽功冒领,实际坐镇领军的另有他人,这可就大不相同了。
然而在列大都是人精鬼灵,这覃实所奏听着辞骇言惊,却并无真凭实据。况且若此事确凿,木剑声可是皇帝的人,以皇帝素行,也不会拿军机大事给宠幸之人作功,可见此事内里盘节颇多,不好妄定。
可偏生就有些二百五,如惊蛰之时探头探脑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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