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第章 吕霍之忧（3/7）

;&nbp;&nbp;&nbp;&nbp;宋济宁似懂非懂地听着，忘了父亲的话里多少有点犯忌讳的东西，只管问道“可这样一来，左中尉和十军使得了权，也不是圣人的初衷啊。”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正是如此，然则当年宗室大受打击，朝廷也人才凋敝得厉害，那些高门各有心思，实在是无人可用，圣人是既防着中人又不得不启用中人。因此，倒了施沐恩，左中尉窦行止也跟着问斩，圣人又从那两位的同僚、养子中选人拔擢，现在的殿中监、右中尉、左中尉都是那时提拔起来的，常从的十军使也稳稳地坐到今天。”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宋济宁觉得事实仿佛已在他眼前露出了一点行迹，但更多的还是一片混沌“总不能一直如此罢。”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德王道“这也是权宜之计，河中节度使、邠宁节度使尚虎视眈眈，再不安插心腹，把神策军握到手里，觉都睡不安稳了。事实上，从登基起，圣人就开始设计收权了，不然也无法扳倒施沐恩。但真正开始大动作，还是在复晟元年，这就不得不提到皇后了。”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听到这里，宋济宁忍不住插话道“听说当今皇后殿下是由前宰相力主为国母的。”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德王点点头，继续下棋“确实如此。我说施沐恩非圣人心腹，一半是因为他前后两次插手废立大事，由不得圣人不忌惮，一半是因为此人太懂得为自己打算，竟试图左右皇后人选。当时施沐恩大概已经清楚了圣人打压中人的心思，希望皇后最好是出自他的阵营，清流一派却属意戚里旧族，两派争了两年也分不出胜负。章相公就站了出来，提议皇后从昆山顾氏中选。”话毕，看向儿子，示意他说话。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宋济宁想了一会儿，道“这实际上，是要两派各退一步了。昆山顾氏虽是高门，却为江南侨姓，书礼传家，历来自成一派。开国时，齐梁房这一支的族长与高祖是连襟，后来族中也有过两三个驸马，与山东郡姓高门做派不同，出一位皇后也说得过去。既为清流所重，也与宦者无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