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铜炉(3/4)
“你的人头我会送回苏黎世,告诉公爵,朱氏家族一向恩仇必报,不死不休!”
西撒青白着脸,不知为何家族一向行事诡秘,藏于幕后,但这黄人口中说来如数家珍,似乎对自己家族了若指掌,“你究竟是谁?耶书亚家族与你有何仇怨?”
这话倒将朱一舟问的一愣,自己念念不忘的血仇,在耶书亚家族中,似乎根本不值一提,连家族的直系后人都不清楚。
“你倒像是个无辜之人,”朱一舟叹了口气,“只是你我两家,不死不休。至于如何结怨,你且去地狱中问你的叔叔斯加特吧!”
说罢手中重剑一挥,西撒人头落地,一腔热血迎着暴雨逆冲而上,旋即栽倒在地。
朱一舟随手扔掉重剑,张开双臂,风雨中仰天长啸,多年的压抑隐忍随着啸声越去越远,胸中只觉畅快无比。
似是感应到父亲的壮怀激烈,朱丘回头看向茂宜岛方向,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张元济却仍是有些醒不过来,不过两年不见,朱丘于今也不过弱冠年纪,如何便是白发如雪?如何便能白发如雪?
回过头来,见张元济兀自发呆,朱丘莞尔一乐,“筱公可是见这白发有些吓人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元济这才醒过神来,暗骂自己失态,叹息般问道“缘何就到了这般田地?”
“筱公见我这般,心中可还怨我在此悠游隐居,而不管中华水深火热吗?”
张元济脸上微微发热,连声摆手“岂敢岂敢!”便又摇摇头问道“缘何就到了这般田地?”
“少年白发者,无他,思虑过度罢了。也算是我为自己做个救赎。”朱丘倒不在意,随口回道。转身却对那金发少女说道“唐娜,我和筱公随意走走,你且回屋帮我们准备些茶水吧。”
“莫要伤神!”唐娜叮嘱一句,向张元济施了一礼,自带着提琴回木屋去了。
“筱公来时,可见远处火山之威了吗?”朱丘指着远处的黑红之地说道“此时已然小多了,前几日岩浆喷薄而出,震惊天地。身处其中,真觉的生人之渺,人生何寄!”
“这天地之威,自然是人所难比,”张元济自山顶看去,似乎那岩浆仍在滚滚翻涌,也是十分感慨“但之烈,怕更是胜于天灾!”
“筱公说的是今年的南北之战吧?”朱丘停住脚步,也是忧愁满面“袁项城要削藩,集权于中央,革命党人自是不甘。只是可惜了宋遁初,他倒是少见的赤子心怀,只是在这乱世,赤子之心便是祸身之根。”
“遁初便如康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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