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变乱(1/5)
陈作新满腔怒火,既对同盟会众人的无能,十分不满,又对此刻参与挤兑的群众,愤恨无比。同盟会众人无能,他早便知道;参与挤兑的长沙市民,如此不明事理,不顾大局,尤其让他觉得愤懑。
他这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便用力的抽着跨下的坐骑。马匹受痛,跑的如飞火流星。幸亏这时天色已经黄昏,日已西斜,长街上人烟稀少,大部分市民,也都去了北门外的文昌阁,参与挤兑。否则陈作新这般跑马,必会伤人伤己。
血也似的阳光铺满沿路,陈作新便在这一路的血光之中,催马疾行。他马速极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北门的铁佛寺旁。这时马匹一路狂奔,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但是陈作新心如急火,仍旧大力挥着马鞭,催马前进。
空旷的街道之上,只有马蹄翻舞的得得回音。
谁知堪堪到了铁佛寺门口,陈作新正要拐过路口,奇变陡生,街面上突然绷起一道绊马索,好个陈作新,眼疾手快,一提马缰,带马跃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陈作新堪堪窜过绊马索,便有一道白光,带着呼呼风声,如惊雷闪电,便直向他面门劈来。
陈作新只觉冷风呼啸,扑面而来,多年习武养成的本能,让他猛一偏头,及时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但刀光来的太快,终是没有全躲过去,那道白光呼啸而下,将陈作新的左额头,连皮带肉,还有些发丝,一并削去!
陈作新只觉左额头火辣辣的疼,冷汗一下子便挣了出来。好个陈作新,知道此时性命攸关,也不擦也不喊,身形一低,伏在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肚,催马便向前窜去,跟着右手边摸到了枪匣。只要一枪在手,这长沙城,就没人能挡得住他陈作新!
只听一声枪响,清脆无比。陈作新的坐骑跃到最高处,便失了气力,直直的摔了下来。
陈作新见势不好,急忙将脚抽离马镫,双手一推马背,侧身滚落。滚动中他偷眼一看,发现各处路口,都站着数条大汉,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朴刀,围成一个半月,疾趋的向他逼来。
陈作新出来的匆忙,身上除了一支驳壳枪,便没有任何武器。洋人的驳壳枪,远战是个利器,但是在近身搏杀中,却是不折不扣的废铁。
陈作新借着惯性,滚落到街边,站起身来,并不冲向敌人,反而大喊一声,撞进街边的一户人家中去。
那围着的杀手一见陈作新退进屋内,便发一声喊,更快的冲了过来,刚才劈伤陈作新的刀手,更是一马当先,奔到屋前,飞起一脚,便将残破门扇蹬飞。
他才要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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