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洼归六十二(2/3)
和刁仁余转,有的奉承,有的阿谀,有的则乱语胡言完全没了分寸。最后,几个人又扯起刁仁余最挠心、最不爱听又想听到的话题……刁仁富是刁仁余父亲早些年抱养的儿子。刁家是从山东迁来本村的外来户,单门独户的老刁,一连生了三个闺女,总想要个儿子,一晃年纪就到了四十大几的老刁,儿子仍是没有盼来,绝户的恐慌日日折磨着他,使他食不甘味,夜少安眠。一个春日,大闺女从洼里抱捡来了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这孩子虽然先天一只独眼,但毕竟是个带“把”的,老刁喜滋滋地抱养了。
又是一年春草绿,五十岁的老刁没成想竟老来得子,生来了儿子刁仁余。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刁的两个儿子都而立之年后,老刁也就撒手人寰西天而去。 独眼老大刁仁富本份处世,土里刨食。老二刁仁余则生来一副精明头脑,又有些强横。先是小打小闹折腾买卖,倒也手头日渐宽裕。后来他盯上了干河的那片沙地,开起了沙场子,前些年城乡建筑业火的邪乎,刁仁余沙场的沙子供不应求,自是挣了桶桶金。富了的刁仁余成了远近有名富豪。
人富有人交,马瘦少人骑。富贾一方的刁仁余身边多了社会面的各类人物。为方便前来的友人宾客,刁仁余早在五年前就在自家的沙场盖了两间豪华餐厅,取名:“沙金厅”、“紫气阁”。这日聚于“紫气阁”几名客人,都是此间常客,年龄和刁仁余不相上下,也都是谈吐间无遮无掩的朋友。此番喝酒,众人皆是没了节制,各个都渐入“佳境”,把刁仁余人人皆知的烂疤事喋喋不休道来。刁仁余是第二场酒了,纵是个酒篓子,岂能随意灌来!合当有事,一个流着哈喇子的人盯着刁仁余扭曲的脸来了劲:“嘿,嘿嘿嘿,别闷着干啥!大活人让尿憋死,哥不是有枪吗,给他点颜色看……”
这话让刁仁余一激灵,对呀,我手头不是有枪吗!不能拿它当个烧火棍,想到这里,但见刁仁余猛地跳将起来,拉开了橱柜门,取出他轻易不示人显摆的猎枪和子弹。这完全是私人的禁枪,然而刁仁余不管不顾地不知藏了多少年!
当刁仁余复又坐在酒桌时,那装束俨然象近期战事中的志愿者,一支猎枪斜挎胸前,多口袋的夹克衫口袋里鼓绷了子弹,这似乎要动真格的了!
众人见状,大眼瞪了小眼,酒精在各自脑袋里烧着,皆无言以对。
“去吧,去啊,你那独眼哥正在家等你呢!”还是那流着哈喇子的人鼓动了。
刚才还懵懵懂懂晕晕乎乎地刁仁余经人一拱火,没了罢手的心情,兀自恶向胆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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