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九 蓝桥风月(三)(2/5)
惊,但并没动太大声色,只亦步亦趋,口中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咱兄弟俩这么久没见了,走啊,进城找个馆子。”
宋然大约万万没想到怎就突然与沉凤鸣称上了“兄弟俩”,兀自赔罪:“的确是我家中有事,所以晚来了两天——我请,我请。”
沉凤鸣便将他松了,打量两眼:“还挺上道。”一顿,“家中有事?怎么了?”
“家妇一点小恙,这会儿已经没事了。在家照料了两天。”
“来回折腾,水土不服?”沉凤鸣笑道,“没事便好。这么说——这两天内城里你也没去?”
“没去,告了假了。”宋然道。他说着叹了一口:“京中局势一天一变,就算我不告这个假,也都不知该怎么去了。”
“怎么说?”
“年前那一阵子,我奉命同太学里另外一位孟学士,在仪王殿下那教书讲学。禁城内宫里头,一向以此分人——哪个皇子的老师,自然便算作是哪个皇子的势力,仪王一向被看作太子的附庸,我与孟学士本出于太子的提携,在诸家眼里,便顺理成章与他们是一路的。可——这一回来就听说,太子同仪王竟然闹僵了,整个年节都毫无来往,我如何还敢贸贸然去仪王那?我若是去了,还不知别人怎样看我这立场,若是惹怒了太子,恐怕在内城里头举步维艰。可若是不去——不说奉圣命在先,这未免也显得我一介学士,太过势利了不是?”
“你一个月没进内城,谁同谁争风吃醋倒是知道得挺清楚。”
“这不正好昨天孟学士来家里找我。”宋然道,“他也是看我没去,便也告了假,来同我商议,顺便——把我这些日子落下的京里消息同我讲讲。哦对了,他还提到一件事。”
他见沉凤鸣未接话,便道:“你在外城可能没听说,但是——禁城里、朝堂上,这事传得沸沸扬扬,说——君黎是夏铮大人的私生子。”
沉凤鸣有点疑惑:“……这事不是传了大半年了?”
宋然一顿:“是在下没说明白。这回和之前不一样,之前那是从外头传进来,只能叫‘风言风语’,虽说什么说法都有,可谁也不知真假,听过也就算了,这回——却是从里头传出来——好像是言之凿凿了。比如孟学士此人,一向高洁自好,若是先前那般传言猜测,他只嫌污了视听,必不理会,但这次——依他的说法,这消息就是从禁中传出来的,虽然没说是谁,但想必——是颇为可靠的源头。”
沉凤鸣瞥了他一眼:“可靠?总不会是夏铮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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