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七 东隅桑榆(二)(2/4)
“如今沈凤鸣已将前后尽数与我说过了。”朱雀道,“前日我听到的消息,想必是青龙教那些人一来到临安,便有意传出来的——便是不想与你后路,是以抢在黑竹之前便将消息放了。”
“师父的意思——那日去一醉阁寻我——就是为了要问我这事?”夏琰有些惊讶。
“怎么,还消什么样天大的缘由?”朱雀愠道,“我便不能来看看我这徒弟一月不见到底是死是活,这好事凭空吹了他是人样鬼样?他虽觉我这师父不值甚要紧,出甚事都不必来报我,只惜我却只这一个弟子,派哪个旁人来探怕也耐烦等不得,翻覆信不得。便自来了又如何,还消与你先点头?”
“师父……”夏琰心中震动,不自觉起身向他拜倒,“都是弟子的不是,令得师父担心。”
“这会儿与我磕头,抵什么用?”朱雀冷哼,“若不是我说有夏铮的消息——只怕你还不肯便回来吧?”
“……师父面前,怕是我现在辩什么也没用。”夏琰果然也是辩不出,“这样吧,师父若是不弃,我往后这一月都留在内城,不去外面了,只任师父吩咐,师父看可好?”
朱雀忍不住叱道,“你这番蒙哄讨好人的本事,只怕也是与沈凤鸣学来的?与他那口气一模一样。”却也只得罢了,叫他起来,“我知晓,你这一阵外面见着什么都要睹物思人,便来我这躲藏躲藏。”
夏琰也不吭声,将将起身坐好,厅外脚步声响,秋葵衣袂带风,已然趋入,“沈凤鸣总算回去了?”她没好气说一句,顾自在一旁坐下来。
“回去了。你也不去送送。”朱雀似笑非笑看她。
秋葵面色涨起,“爹该不会是中了他的幻术——还是吃了他什么迷药——怎竟就叫他哄得这般——这般轻信、这般开心了,他那张口里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当不得真!”
“他口里的当不得真,你口里的我却当真得很。”朱雀笑道。“你若不开口,他说百句千句,管什么用?”
秋葵面上更涨,悻悻道:“与我何干?早该晓得你们原是一路——只消说起了风月事来,何等兴高采烈的,止都止不住。只害我白白担心他的死活,才说那违心之语。”
朱雀忽然正色,“你那句话若是违心,我现在就追他回来,一掌杀了,也来得及。”
秋葵不虞他神情蓦便收敛,杀意真个立时腾起,心中一惊,面上涨红都褪成刷白,一时接不得话。
一旁夏琰虽不知端的,也忙笑道,“师父这是怎么了,说得好好的……”还待多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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