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七 对酒当歌(五)(2/5)
觉虽未必是个‘父亲’,可我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父亲’——若能像他这样,我觉得也尽够开心了。
“可惜他没再说第二句话。就好像——大家真的不过是互为过客,缘尽就散了,不作一点强求。我便想或许他对我母亲也只是——只是有那么两三分罢了。毕竟原也没有什么道理,他就要为了我们真放弃一切。第二日一早,他果然失约了。他又没有来。虽说是我娘拒绝了他,可他不来送行,我总也有些失望。”
沈凤鸣说到这里,喝了口酒,然后,便沉默着了。
“怎么不说了?”秋葵道。
夏琰道:“彻骨他想必是——想必是觉得相见尴尬,所以——最后就干脆不来了?”
沈凤鸣没答,只一连饮了数杯,夏琰多少觉出些端倪。“残音镇后来的事,我听俞瑞前辈说过。我知道彻骨后来死在镇上,要你回忆这些往事想来是很难很苦,我……”
“不是后来。”大约是一下子喝得太多,沈凤鸣的嗓音都变得有些喑哑。
“什么?”夏琰一时未听清。
“不是后来。就是那天。”沈凤鸣道。“就是那天,青龙教的人来了。”
他重新呼吸了一口,像是屏足了气息。“那天等到近午,彻骨没出现,我们便准备走了。可刚刚要出门,镇口忽然传来很大的动静。我们就到天井里,想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这时已听到外面有人喊话,大概听出来,是镇上有了麻烦,随后就有不少影子从瓦上掠过。
“我当时还心想,什么人那么没眼色,寻麻烦竟寻到黑竹会的地头来?想着这里人也不少,应当很快就能解决,我们等会儿再出去便是。后来才知道,其实那天镇上的高手大多都跟着慕容出去了,留下来的人虽多,可高手却没几个。”
“慕容是什么人?”秋葵疑惑。她随即发现夏琰面上却并无惑色,不觉又道,“你知道?”
“当年曾与朱雀相藉起事的那个人。”夏琰道,“仪王的生父——宗室之脉。”
秋葵恍然“哦”了一声,忽想起一事,“对了,说到仪王——这次无意的事情,他知道了没有?”
“应该还不知道——刺刺说先别告诉他,我没与他说,青龙教更没机会见他。”
沈凤鸣冷哼了声,“不知道也好。他这么多年一直是程方愈的儿子,与单家可没有干系。”便又说回慕容,“其实彻骨以前带我在镇上习练轻功的时候,我也没少在慕容屋顶上跳。这个人很少在镇上,我从没见过他的面——直到彻骨对我们坦白身份的那天,才提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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