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六 缄语以默(三)(3/4)
雪山处方有,即使幻生界先前在西北大漠的时候在雪山上捉到过,也不可能带回中原,在这南方腹地的秋天存活这么久;其二,凡冰蛊的个头都不小,他先前如果藏在身上绝不可能不被我发觉,寻常更不可能就这么吞得下去——要真吞下去了,当时就该毙命,怎么还轮得到我在这里见得活人?其三,他浑身冰凉,固然是蛊性所致,可如是服下冰蛊,口鼻处也不该有血流出,眼下难说是不是还有旁的毒药附同,只是毒性不及冰蛊猛烈,所以一时探察不到,若要解毒,也不可不虑。有此三疑,我不得不追问可曾亲见过毒物——如若不曾,甚至说不出半分毒物之线索,我实无法只依冰蛊来解。”
“那——不能一试?”
“解蛊凶险,若错了方向,莫说他救不活,连我都有性命之忧。”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秋葵与关代语齐声问道。
“……用‘吸髓’。不论是什么毒,但凡是幻生同源,都能解。”
“‘吸髓’……”这两个字仿佛将秋葵的心轻轻扎了一扎。上一次的“吸髓”将沈凤鸣置于了何等境地,她当然还记得,当下里忙道:“那不行。”
“‘吸髓’——是什么?可以救我大伯?”关代语已经跟上。
“可以一试,不过就是——他要受点苦。”
“不是他要受点苦——你怎么办?”秋葵急道,“你幽冥蛉剧毒还未解,你还要吸入新的剧毒?”
“不就是仗着有这身剧毒,否则怎么敢轻用‘吸髓’。”沈凤鸣道,“你放心,这冰蛊虽然还未找到源本,不过只要是同源蛊毒,毒性必越不过‘幽冥蛉’,不会有事。”
“真的么。”秋葵将信将疑。关代语急急道:“要怎么做?”
“你先把你大伯扶起来,将他上衣除下,以脊背对着我。”沈凤鸣道,“余下的我来就是。”
关代语连忙照做。秋葵拦阻不得,只得退到一旁。沈凤鸣又令人将烛火置于台上,将袖间一匕取出,放于火上稍许炙烤。
“是……是要用匕首刺开脊骨吗?”秋葵有点犹疑。
“这回没有刺刺的针,就用匕首了——反正他一个男人,又不比你娇嫩。”
秋葵原本还未曾想得太多,可沈凤鸣这一句话,她忽有了两三分代入之感——上一次,自己就是这样毫无遮挡地裸露在他面前的吗?那些本不曾也觉不必去想的细节忽然都自心尖绽出来——那想要忽略遗忘的旧事却以另一种方式呈现于眼前,她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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